船。”
在夜色掩护下,众人驾驶着小船冲出躲避的小湾。
没有弩箭的协助,他们只能依靠速度冲入燕州军的阵营。
望着眼前焦灼的局势,洛凡的脸上浮现一抹悲痛,接下来的战事只会更加的激烈。
所谓慈不掌兵,洛凡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终究无法像赵罡一样做到面不改色。
眼前的局面已经岌岌可危了,正面迎击的巨船只剩下十余艘,全靠小船在牵制。
好在小船灵活,对燕州战船威胁还算不小。
“我们的弩箭比他们远,在浅滩射击,他们射不到我们。”张缭找了一个位置。
恰巧是燕州军的战船进不来,弩箭也射不到的位置。
反而是小船上的重弩可以射到巨船。
燕州军的战船上虽然也配备了重弩,可是在制作的进度和质量上远不如洛凡制作的重弩。
而且没有精钢箭
镞,穿透力也不足。
五百艄公撑着五百艘小船,在夜色的掩护下,缓缓的靠近燕州战船。
在眼瞧着距离差不多的时候,姜成才怒声喊道:“驱船!”
“抛绳钩!”姜成大喊一声。
三千士卒蓦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喊声,纷纷朝着船上抛绳钩,然后顺着绳钩让船上攀爬。
战船上的燕州军,皆是一脸的惊恐,他们人数虽众,可多半都是赵罡抓来的壮丁,以及军中贵族的子弟。
面对这种血腥的赤膊厮杀,不少裨将都吓破了胆。
姜成首当其冲,提着一把精钢长刀就直逼一个裨将而来,挥手间将对方的头颅斩落。
鲜血迸溅三尺多高,身子从战船上滚落下来。
几个带头的校尉,仓皇的抬刀格挡,铮的一声,手中的兵刃被一刀斩断,连同脖子被砍了半截。
几个校尉被江城砍死,剩下的燕州军吓得脸色惨白,纷纷跪地求饶。
“将军饶命,饶命。”
上百人皆是跪地投降。
这些士卒基本上都是被赵罡逼上战场的,皆是贪生怕死之徒,当兵不过是为了一口吃食。
“将士们,赵罡残暴,滥杀无辜,试想一下,你们有几人是心甘情愿当兵的?哪个不是被赵罡抢抓来充军的?”
“为这等人抛头颅,你们情愿吗?”
姜成的声音震得战船上的燕州军个个双眼通红,胸中的怒意被激起。
“我不是甘愿当兵的,那天我吃着火锅儿,唱着歌,出门就被官兵给抓了!还
杀了我老子娘,强了我婆娘。”一个皮肤黝黑的大汉声泪俱下。
“我也是被官兵抓来地,我兄弟是三个,两个都填了城壑,我不能死,我死了家里就断子绝孙了。”
战船上的上百燕州军,皆是咬牙切齿的诉说着赵罡的暴政。
“你们都是赵罡欺压的人!”姜成怒声道:“今日边随我一同,将这些其他你们的狗官,杀的干净!”
“吼!”
上百燕州士卒皆是愤怒的调转船首,将弩箭对准身后的大军。
很快就有十几艘战船倒戈。
站在楼船上的赵罡,脸色有些苍白。
“他们为何倒戈?”
不光是赵罡,在场的众多裨将校尉,脸上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嗖嗖嗖!
上百道箭矢从天而降,将那些来不及反应的战船射穿,不少船腹中都灌入了江水。
登上燕州战船的姜成等人,在近身博展中优势非常明显,这些燕州军的朴刀只需要一两下就可以震断。
他率领的三千勇士,很快就登上数十艘战船。
“凡是投诚的士卒,全部跟随大军撤离,将所有抢占的战船全部聚拢在水深的位置,全部点燃大火。”姜成临危不乱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