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啼哭个不停,特别是当娘的,更是老泪纵横。
里正脸色仍旧黑的很,他指了指自家侄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邓兴旺难受的不行,可也不敢多说什么。
“他叔叔,如何能下的这般死手?”
“嫂子!”里正的火气腾的一下起来了:“你知道你儿子惹下什么滔天祸患来了吗?”
“九族都得死呐,你以及你的乖孙能活着吗?”
“真以为驸马爷那是吓唬咱们的?”
“我要不狠点,他能长记性吗?”
“吃了几天饱饭,他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吗?”
里正的额头也是青肿,昨天为了侄儿也是磕头磕的厉害。
老嫂子一下子就不知道如何作答,只是一个劲的哭。
哭的里正心烦意乱的,一个个都不省心。
邓兴旺也有些后怕:“叔父,驸马爷真的饶过咱们了吗?”
“不饶了你,你现在就该被拉走关进江宁县的大牢吃牢饭,等着秋决吧!”
里正恨恨的站起身来,指着邓兴旺吼道:“你怎么就那么糊涂啊,别人吹捧你两句你就去出头,没脑子,他们怎么不带头去闹啊!”
“叔父,我。”
“哼,幸亏驸马爷对你略作惩罚,要是陛下追究下来,咱们全都得死,你今后给老子在村子里老实种田,别想出去了!”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里正整个人都红温了,他真觉得鞭子抽的少了:
“今后村子里谁还敢跟你这个愣头青出去做活,捡回一条命你就老实猫着。”
当王布犁请手下人吃了一顿早饭后,便让他们该干嘛就干嘛去,昨天夜里巡夜的就回去睡觉休息。
他也回公主府去了。
朱明秀得知王布犁回来,连忙询问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昨天他派人回来传消息,就是没打算回来。
“嗯,略施小惩,没半个月下不了床。”
王布犁又吩咐侍女去弄点热水,他要泡泡澡。
朱明秀在澡桶外面划拉着水,说着有关香水的事情,还没想好如何传播出去。
要不是因为月事在,她就要跳进来同自己的夫君一起泡澡了。
被夫君环抱着的感觉真的很好哎。
王布犁在永安村的所作所为,当然没有瞒过朱元璋。
他瞧着检校的汇报,忍不住挑挑眉,王布犁还真是谨慎的性子。
这件事处理的倒是不错。
“瞧瞧。”朱元璋把纸张递给自己的儿子:
“杀鸡骇猴这件事,你妹夫干的有一套,特别是让他叔父亲自抽他。”
朱标仔细瞧了瞧,其实他内心深处是觉得王布犁有些小题大做的。
“那天讨论怎么没见他要把这件事说出来呢?”
“永安村的百姓都归他管理,咱是觉得他处理的不错。”朱元璋哼笑一声:“他当了驸马爷没有飘,一直都是谨慎的性子,这类人才能活的时间长咧。”
他见了太多得势就变得极为猖狂之人,这种人多是没什么好下场的。
尤其是对比大驸马,朱元璋觉得王布犁当真是能力出众,懂分寸。
老朱觉得李善长也就自己脑瓜子好使,在教育儿子这方面上,他可当真是失败的很。
朱标反倒是认为王布犁一直小心翼翼的,活的其实一丁点都不潇洒,不过他一想大家谁能活的潇洒啊?
就算自家老爹当了皇帝,那也是天天忙碌,没有潇洒的时间。
朱标一想到自己今后也会这样,便更加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大家明明都已经不愁吃喝,甚至富贵一生,可依旧不能随心所欲。
他有点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郑梦周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