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区的地主们大规模反扑,就是不交税。
后面的皇帝对于江南地主也在没也没有举起刀子,逼着他们乖乖交税。
以至于到了大明后期,什么税都收不上来。
整个浙江省的茶税才六两,据说还是用几乎贬值为废纸的宝钞来评估税额的。
在大明,谁交税,就会被那些地主们笑骂:你真是个傻逼哎!
王布犁听着钱唐给他科普一些江南地主的事,倒是也没完全点出来。
不过钱唐相信王布犁是个聪明人,所以有些话也用不着说的太明白。
钱唐口干舌燥,润了口,发现王布犁还是两眼一迷瞪,摇摇头表示自己搞不懂。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又接连咳嗽了几声,着实是被水呛到了。
“钱尚书,怎么喝个水就呛到了,一定是太累了,岁数大了就该多休息。
你又不是陛下那种刀剑滚出来的身体素质,你肯定活不过他的。”
钱唐指了指王布犁,又摇摇头,没在多说什么。
他明白了王布犁在装糊涂。
官场上厮混,最重要的是难得糊涂。
有些人是真的天生适合在官场上厮混。
所以钱唐也懒得指出来,大家都一起装糊涂,也挺好的。
现在钱唐越来越觉得当今天子看人的眼光真有一套,不愧是从刀剑里滚出来的一代雄主。
最重要的是王布犁是在变相劝他,做事莫要如此急切,按照天子的习惯,今后要办大案的情况指定不会少。
空印案就是削弱地方势力,加强中央朝廷权力的一次手段。
今后这样的手段,怕是还得有。
二人闲聊了一会,便有宦官康长民请他们二人进宫一叙,说是陛下想要询问案子的进度。
王布犁指了指自己道:“康公公,此案我并没有参与其中,只是配合钱尚书,如何还需我入宫诉说?”
“驸马爷,陛下吩咐的,小的也不敢问。”
康长民脸上带着讨好之意。
天子的寿宴他也参加了,可是十分清楚眼前这位驸马爷那可太受重视了。
连韩国公家的公子都比不过他,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好好伺候着才是最佳选择!
王布犁跟着刑部尚书一同进了宫,听着钱唐在那汇报这件案子的进度。
倒是没有人不认罪,只是全都请求陛下开恩。
他们的说辞都一个样,那就是江南地区赋税太重了,希望陛下能够减税,待到下次绝对不会这么做了。
况且也没有人真正的前来领粮食,并没有造成国库的损失。
认罪。
但是情有可原,希望天子能够开恩。
“布犁,你熟读大明律,觉得钱唐所言如何?”
“回陛下。”王布犁连忙从恩赐的椅子上站起来:
“钱尚书判决是符合大明律的,并没有徇私枉法。”
“朕当然知道。”朱元璋放下手中的朱笔,看着王布犁一副拘谨的样子:
“朕是觉得如此轻拿轻放,他们难免下次还敢,务必要给他们一个教训,所以朕想要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我?”
王布犁瞧了瞧大殿内的人,一个是太子朱标,一个是尚书,一个是皇帝。
就我这政斗能力还是个白银段位,伱问我?
“对,你久在基层,定是比我们更加知晓百姓们是如何想的,所以朕才想要问一问。”
朱元璋语气很是和蔼,丝毫没有了当初假扮郭主事的那种生气模样。
钱唐也明白,天子这是在考校王布犁。
朱标则是一脸加油的神色。
王布犁沉默了一会,说白了其实就是地主阶级们在内斗。
不过是朱元璋这个大地主的实力更加强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