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其实他内心是有些不愿意的。
别看朱标早早被确立为太子,可万一太子没有顺利继位,他又是皇子的女婿,手握重兵,今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冯胜本就是一个聪明人,否则也不会因为徐达出师不利,李文忠损失不小,唯独他得胜而归,便主动窝藏了一些驼马,所以都没有赏赐。
而且自从陛下登基为帝后,冯胜就察觉出来他变了,跟以前都不一样了。
冯胜稍微想了一会,又开口道:
“老二,你还是响应驸马都尉的号召,先去北边历练一二,咱会叫旧部在军中带带你。”
“爹这是何意?”
“你岁数也不小了,也较为聪慧,正好给弟弟们打个样,万一让你小子博出个伯爷来,你爹我将来也能含笑九泉了。”
冯胜觉得既然王布犁这番言论是皇帝的授意,冯家不配合,那确实不好。
大的就留在家里继承爵位,老二没这个机会本就该放出去。
若是他能跟天子女婿混到一起,将来的成就也许不低呢。
这也算是一种投资吧。
冯胜摸着胡须陷入深思,如今他的感觉,还不如在老朱身边当亲军统率的时候呢。
至少不用想那么多,那么复杂,一心对敌就行。
反倒老兄弟们跟着朱元璋建立大明后,他们中间就有了一层厚厚的隔阂,冯胜想要扒拉又不敢巴拉。
毕竟连中山侯汤和也不像以前一样了。
大家富贵了,但又更累了。
兴许是都从光脚的变成穿鞋的,需要考虑的事就不一样了。
勋贵家里并不是像冯胜这样,也有人警告子孙不要听王布犁说什么。
一门两国公这种事,除了李文忠家里,想都不要想。
那还是陛下封了李文忠发现自己姐夫还什么都没有呢,于是也封为曹国公。
其余人家想要两个国公,难!
“啊?”
王布犁愣在原地,完蛋玩意。
他听着还是原来的宦官,拿着国子监主簿印章给王布犁放下,说着陛下知道扣罚驸马三个月的俸禄是为了堵住别人的嘴。
毕竟这件事也是打了太子的脸,手心手背都是肉,总得表面来上那么一下子。
现在陛下又让你当三个月的国子监主簿,辅佐曹国公管理好这帮学子,就是为了补偿驸马爷的俸禄,而且还是从七品。
王布犁听着老太监喋喋不休的奉承话,他心里是觉得说的太假了。
连老朱亲儿子都比不了朱标,更不用说他这个所谓的半个儿了。
顶多是犯罪了,你兴许能在老朱的宽恕名单里。
什么叫补偿?
这是叫你干活!
补偿那是直接发赏赐。
老朱这个抠逼又算计的性子,可真让他说不出话来。
王布犁心中吐槽了一遭,脸上却流露出惊喜之色:
“好啊,好啊,我可得好好谢谢陛下对我的照顾,想想送他个什么礼物。”
宦官见王布犁如此说,连忙道:
“我定然会把驸马爷的话,如实告知陛下的。”
王布犁嘴角抽抽了一下,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宝钞:“公公辛苦了,天气炎热,路上拿着买些凉茶喝。”
“驸马爷,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拿着吧。”王布犁双手背后:“我送出去的东西,懒得再拿回来。”
“多谢驸马爷。”
传话的宦官面带笑意,连忙回去复命。
王布犁重新躺在床榻上,看着那枚印章,想着老朱他可真会使唤人。
当然了在旁人看来,这是天子为了历练驸马,特意给他找的轻松活计。
国子监的主簿,多么清闲又清贵的差事啊。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