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干净点。”
听到这里,王布犁才抬起头来,他是万万没想到田留根都有这种讲究卫生的好思维。
不愧是管理三年监狱的提牢了,是有经验的。
王布犁的打算
省的老鼠蚊子一大堆,监狱里人多,通风不好,及其容易染病。
病毒又会被人体携带到外面来,县衙的人一旦感染上,纵然王布犁自己的身体素质好,可也经不住病毒的数次侵袭啊。
“趁着下雨之前,安排犯人打扫监舍为生,打扫完之后,犯人全部要洗澡。
狠狠的搓一通,身上长许多皴,头发能剃光就剃了,免得容易窝藏虱子。”
“啊?”
田留根被王布犁的话给惊呆了,髡(kun)刑可是极为严重的惩罚。
从夏到东汉之间比较流行,比如马谡被斩,陈寿他爹作为马谡的参军,也被处于髡刑。
而老朱在处理他的亲儿子老十的时候,也是处于这种刑法,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可老十根本就不在乎,依旧是我行我素,主打一个凉快。
再加上儒家思想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观点流行,对于此事反应极为强烈。
“四爷,您贵为驸马也不能烂设私刑。”
“嗯,我先写上这一条,到时候看刑部尚书的意思了,总得有些讨价还价的空间。”
听着王布犁的话,提牢田留根不敢搭茬了。
以前王布犁一个吏员地位可不如他。
但人家在县衙混的好,又是知县的心腹,再加上破案有一手,大家也都捧着他。
现在人家张嘴就是刑部尚书,那可不是咱们这帮小虾米能比的,可以奏章提到尚书这个职位!
在田留根想来,待到成亲之后,就算是刑部尚书那也得先给王布犁行礼。
自己抱上这么一条大腿,以后还需要自己搭钱为朝廷干活?
没瞧见刑部上来就给赏了五百贯作为经费,算是变相与王布犁这个驸马爷结交。
田留根的想法很简单。
其实唯一不明确的就是,他不知道王布犁能在典史这个位置上待多久。
“刑部会给下发修缮经费吗?”
“没有啊,四爷也知道天子的政尚严厉,所以监狱里关押的官犯也有不少。”
王布犁想了想,他得想法子搞办公经费。
老朱不给钱,那就只能从犯人身上薅。
王布犁又在纸上写着,这些高官大员经济实力雄厚,身陷牢狱,他们肯定希望自己的居住环境有所改善,就得钱。
把他们贪污进去的钱,狠狠的敲出来。
虽说干点个大工程怕是不够,但是干点小修小补的钱,那还是可以的。
办公经费有总比没有强!
“田提牢,这种钱不能总自己掏,我们也要面向公众搞搞募捐。
若是那些侥幸没被杀死的官员,想要住的舒服点,他们家里人能不表示表示吗?”
听到这话,田留根恨不得拍自己的大腿。
自己以前跟王布犁接触的还是不够多,就知道经营自己这一亩三分地。
早听听四爷这主意,那还用自己搭钱给朝廷干活?
虽然他也能捞回来,可心里别扭又担惊受怕。
搞募捐!
这来钱路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
别人主动给你捐钱,那可不是伱贪污来的。
就算是天子,他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四爷,我后悔啊。”
田留根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咱以前怎么没跟四爷您多吃饭呢。”
“嗨,我要是没当上典史,也不会操心这事。”
“四爷当典史屈才了,将来指定能步步高升。”
“你可给我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