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吕氏一旦扶正,她的儿子也就变成了嫡子,就可以继承大明江山。
这种事情,朱元璋不敢去赌。
他不愿意去想自己儿子的妃子是及其歹毒的心思。
就算她没有,可漠视朱雄英这件事,还是能轻易做的吧?
现在因为在未来看见朱雄英早夭这件事,朱元璋也不鸡娃了。
该让宝贝孙子玩沙子玩沙子,就是不学习。
等他过了八岁那个坎,再学习也来得及。
朱元璋知道自己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教导亲孙子一些处理朝政的手段和御人之道。
他们一家三口在这说这话,文楼里的一对相亲男女也是越聊越火热。
主要是朱明秀发现王布犁说的话极为有趣,而且见多识广。
补充了许多她未曾涉及的知识盲区。
甚至王布犁能够在如何让纺织器械上更加省力气,都能说出一番见解来,直接把朱明秀这个小姑娘也侃晕了。
先前太子哥哥说他有本事自己还不相信。
可是今天一接触,发现太子哥哥的眼光还是蛮好的,然后在一旁画画纺织机的省力手段。
“对了,这个法子不能外传。”
“为何?”朱明秀十分不理解。
“因为虽然省了力气,可购买丝绸的人才一丁点,一旦大量丝绸被制作出来,又没法全都被大明的市场消化掉,那丝绸的价格就会低下来。
平日里纺织补贴家用的女娘们就更赚不到什么钱了,她们又不是生在皇家或者勋贵家中,得靠自己攒嫁妆的。
将来还要靠这门手艺去支撑一个家。”
听了王布犁的解释,朱明秀依旧是有些不理解。
王布犁便拿过桌子上摆着水果的盘子:
“大明能穿丝绸的人就这一盘子,可是你一直往盘子里装杨梅,越装越多,许多杨梅掉在地上,
掉在地上的杨梅就不如盘子里的杨梅值钱了,我只能这么给你解释。”
朱明秀这才点头,表示她明白了。
货物越多,越卖不出去,那价格就越低。
民间纺织的那些小女娘们,就越挣不到自己的嫁妆钱。
所以即使王郎画出来图纸上的纺织机,能够让大家省时省力,可绝不能推广开来。
“那怎么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呢?”
朱明秀仰着小脑袋看着王布犁:
“既能够让民间的小女娘们省时省力,还能为自己赚取更多的嫁妆钱呢?”
王布犁笑了笑,没接这话茬,老朱目前正是要海禁呢。
自己在她女儿面前提开海,扩大对外贸易的话,那指定不能说的。
更何况两人的婚事八字还没一撇,这身护身符还没有结实的套在王布犁的身上。
他可不会上演什么谏臣的人设。
“这个解决办法,容我想想。”
“嗯。”
“这算是咱们之间共同的小秘密了,再没想出法子之前,可不能给别人说啊!”
“共同的小秘密?”
朱明秀认真的点点头,她也要好好想想,趁早解决这个事情。
王布犁拿起画纸走向一旁的盆,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把东西给烧成灰。
纵然有检校监视,只要他们找不到图纸,他们也不可能审问朱明秀。
就在朱明秀还沉浸在共同小秘密当中,她才回过神来,发现王布犁把图纸给烧了。
“王郎,你如何?”
“在没有解决出口前,随便改变生产器具,会让更多小女娘为了自己的嫁妆不能不劳累的卷起来,最后钱没挣到多少,连身体都累坏了。”
听到这里,朱明秀也就不在多说什么,确实是这道理。
可大明就这点盘子,上哪里去找那么多能够买丝绸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