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稍后你们这些个团伙在大牢里相见,就你一个人没招供,其余人都招了,你怕是想死的心都没有了。”
听到这话,灰狗稍微迟疑了一二,但很快就摇头:
“我就是主谋!”
“我就是主使”
“王布犁,你好歹毒的心,到了现在还想打着为我好的旗号,骗我!”
“呸,你才是朝廷的走狗!”
王布犁扇着蒲扇摇了摇头:“在场的人皆是朝廷的鹰犬,陛下的走狗,除了你这条灰狗不是。”
如今的走狗并不是什么贬义词。
戚继光还自称是张居正的门下走狗呢。
蓝玉对王布犁的话很满意,大手一挥,便叫人把案犯押走。
王布犁相信检校(锦衣卫)的能力,跟踪人还跟踪丢了,老朱兴许能让他全家去东北玩泥巴。
李景隆拍了拍王布犁的肩膀:
“你跟他说这个干嘛,好心当做驴肝肺,等他进了死牢,看见其余同伙就全都明白了。”
随即他又压低声音道:“咱也是没料到,这件事会有句容县知县杨馒参与其中,你瞧着吧,这伙人都得死。”
王布犁倒是不清楚内幕,不过连距离京师几十里的句容县知县都参与进来了。
那许多制作宝钞原材料公文的事情就极好解决了。
至于杨知县是不是因为老朱给他发的宝钞过少,不够,所以就他自己劳动创造拿出来换真钱,然后再去。
可见他还是有着一定的良知,不坑穷人。
要是真的在句容县周遭,流入市场,朱元璋都不一定能够知道这件事。
毕竟朝廷又不回收宝钞。
发出去直到烂掉就没法用了。
可夜秦淮算是朱元璋的国营买卖,他假钞,宝钞回收回去,那也得入库盘账,再一核对,这宝钞的暗记不对。
老朱知道后,指定暴怒啊!
他都在宝钞上写了警告谁敢造假,就要谁的命。
结果还有刁民敢干这种事。
不干他显然不是老朱性格。
“我有一个提议。”
王布犁斟酌了一会开口道:
“这假钞做的如此像真钞,那就应该留下这个制作假钞的工匠,把他吸纳进宝钞司,以防止将来有人还做假钞。
有这么一个造假技术高超的人在,旁人想要造假,那轻易不会逃过他的眼睛。”
“这怎么行。”
李景隆也压低声音;“陛下早就开过口,若是不杀人警告,还会有人大胆做假钞,你还惜才了,用得着你,别犯傻!”
“你这次立下大功,有咱的保举,保管你小子能够当上官,这小吏能有什么前途。”
王布犁连忙抓住李景隆,差点喊出你他娘的要害死我是不?
“李景隆,枉我拿你当朋友,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李景隆对王布犁的语气感到十分不解。
在官场上厮混的人,有谁不愿意自己的官越做越大,最后当个宰相的?
“当初不是说了,这是你的主意吗?”
王布犁抓着他的手,耐心道:
“我只是一个小吏,尚且有人想要杀我。
那我若是当官了,岂不是想要杀我的人就更多了。
你在曹国公府中过安稳日子,我全家老小怎么办?
他们杀不了我,若是拿我家人做威胁之事,该当如何?”
李景隆听着王布犁的话,也是眉头紧皱,确实是有道理。
“所以,我不能出风头的,你懂吗?”王布犁叹了口气:
“待到我年岁稍长一些,你那个时候兴许就是曹国公了,也能在朝中照拂我。
寻常人想要动我,是不是得考虑你这个曹国公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