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觉得老王家人不错。
父子三人自是待在书房当中议事。
“事情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吗?”
王神医喝了醒酒汤,此时脑瓜子极为清醒。
大哥王贯众瞪着眼睛,也被父亲的话给吓的酒醒了。
“以防万一,曹国公家里的关系,不用白不用。”
王布犁坐在椅子上笑了笑:“如此我在外面做事,也能安心一些。”
王神医摸着胡须,细细思索儿子的话。
“发生什么事了?”王贯众压低声音:“难不成是那一箱金紫?”
“咱们家不止一箱金子。”王布犁拍了拍大哥的肩膀:
“所以才要请两个人看家护院。”
王贯众最近没少去药铺里跑,亲自动手去搓药。
目前朝廷没有办科举的意思,下面的考试也停了。
大家读书都没有什么意思,搞得王贯众心中极为苦闷。
同窗都是太子伴读了,他还是个靠着皇帝余恩能在国子监读书的秀才。
所以他一苦闷就去药铺搓药丸,心里的苦闷全都能变成一块块金子,心情就好上许多了。
“好好好,还是二弟你想的周全。”
王神医却是不理会次子故意扯开话题,开口道:“你出门小心些。”
“我出门的时候会有一人跟着,家里养了狗,也算是多了四双耳朵,将来能更好的预警。”
此话听的王神医连连点头,狗的耳朵更加灵敏,能听到闻到人不能察觉的动静。
“行了,都早点歇着吧。”
王神医大手一挥,就开始往外赶人,他要好好想一想。
作为一个能从蒙古人手里活下来的小郎中,又是在元末明初这个混乱大舞台带着全家讨生活的男人,还是有些心机手腕的。
王布犁养狗又养护院的行为,着实是给检校周百户等人上上强度了。
他们再也不能向以前那样,把王布犁全家说的话,事无巨细的记录下来。
周百户更不敢耽误天子的密令,只能期盼着过了这段日子,小公爷把人调回去就行了。
有他们这帮兄弟在,哪个狗胆包天的贼子,敢来动王布犁的全家?
那可是动我们一百个兄弟的全家,必须跟你拼命!
李景隆从王布犁这里离开之后,便匆忙的跑回自己家,选了两个百战老兵叫他们听王布犁的吩咐,又换了衣服去皇城面见天子。
朱元璋对于自己这个在民间的“白手套”还是给予了重视。
在百忙当中抽空见了他。
今日他的情绪实在是不佳。
太子的情绪也不佳。
李景隆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瞧见父子俩神色都不太好。
他自己脑补只能往假钞上面推测,是不是陛下以及太子对我还没有抓住制造假钞团伙,感到不满了?
李景隆连忙把王布犁的主意说了出来。
朱元璋目前还没有颁布知丁法,但也定下了除去士农工商之外,全都是逸夫的标准。
由士农工商组成的“四民体系”是春秋战国时代的概念。
自唐宋而下,百姓的谋生职业早已多元化。
女服务员(北宋称焌糟)、男服务员(北宋称厮波)、牙人、戏子、画师、剧作家、护院、代写书状信件等职业,便皆不在“四民”的范畴。
当皇权决定以严酷的知丁法来重启千年前的“四民体系”,那些不在“四民”范畴内谋生的洪武百姓,便只能改弦更张另择职业。
原本靠着端茶递水、唱曲写戏、绘画写字为生者,突然被迫转行去耕地或做工匠,其难度可想而知。
难度再大,改弦更张另择职业也是难以违抗的大势所趋,否则便要被里长、邻居举报捆送。
毕竟,里长与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