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德仍然靠着弧边的墙站着，双眼紧盯着那面墙壁，他潸然泪下。

“喵呜。”维德的身旁传来一声猫叫，一只猫跑到了维德的脚边。

那是不久前，维德领养的一只猫，这只猫和当年的墨鸟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他把猫带到威慑中心内，就像当年那个男人说的一样，把那只猫作为心灵的避风港。

维德蹲下身，将那只猫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泪珠一颗颗的从眼角滑落。

此刻的维德，不再是那个杀伐果断的狂人，而是内心痛苦，需要人安慰的孩子。

“喵呜——！喵呜——！”那只猫痛苦的叫着，同时不断挣扎。

这时维德才反应过来，他将猫抱的太紧，猫都快窒息了，于是维德赶紧放开了猫，猫跑开到威慑中心的角落躲着。

“砰砰砰！”

就在这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维德整理了一下着装和表情后让进。

“维德先生。”那人进门后，走到维德身旁立正站好，毕恭毕敬道，“有个人想见你。”

“谁？”维德头也不回，淡然的问道。

那个人回答道：“是程心，她说她在战略情报局工作，是您的老下属，她还说有重要的事要找你。”

哼！这个自以为是，圣母心泛滥的蠢货，不出所料的话，她就是为了我颁布强制服工役法令这件事来的。

“不见。”维德冷冷的道，“你们记住她，以后她再来，能赶多远赶多远。”

那个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可是她说……这件事与那个叫什么……云天明有关。”

维德挑了挑眉毛，来了兴趣，便招招手说道：“让她进来，我刚才说的仍然有效，从下次开始。”

“是。”那个人答应一声后，便转身轻手轻脚地走出威慑中心。

没一会儿，留着短发，穿着深蓝色的牛仔长裤和外套，上身穿着白衬衫，长着一张无脑女主脸的程心走了进来。

“维德。”程心有些紧张和畏惧，“你……有问智子关于云天明的事吗？”

“哦？你在关心他吗？”维德戏谑的问道，“你在关心这个曾经深深的暗恋着你。甚至送你一颗星星，但却被你亲手送进地狱的人吗？呵呵，真是可笑。”

“不！不是这样的。”程心剧烈而短促的摇着头，眼神里满是后悔和痛苦，“如果我知道这些，就不会这么做，而且我曾经阻止过，只是没有成功。”

“但你最后还是这么做了，不是吗？”维德仍然语气戏谑的道，“退一步说，如果他没有做那些事，你做那些事就是对的，就能心安理得，对吗？”

维德的问题直戳要害，程心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由于章北洋事先告诉了维德云天明这个人，所以维德当时并没有对瓦季姆动手，程心自然也就找不到理由做文章。

如果发生在原著中，程心一定会拿这个说事，虽然维德不怕，但还是需要费口水。

程心深吸了一口气，气势明显减弱，她小声的缓缓开口问道：“我承认这确实非常可笑，但另一方面，我也是阶梯计划的主要执行人之一，这我总有权利关注一下计划进度吧？他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计划很成功。”维德淡淡的道，“早在几年前，三体舰队成功捕获了那个我们送给他们的礼物，并且复活了他。”

“你是说他被复活了吗？”程心内心惊喜的问道。

“对。”维德点点头，“将来某天，你们两个会见面。”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程心笑着道完谢，随后语气凝重道，“我来找你，还有另一件事。”

“呵呵，为了强制服工役的事？”维德冷笑道，“这才是你的主要目的吧。”

“是的。”程心严肃道，“维德，你不能这么做。”

“如果用你们九州的话说，那就是……”维德戏谑道，“请问……女侠，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