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转折的地方是堵墙,上面有一块门一样大的水泥糊在墙上,不是窗户,好像曾经有一个房间一样。”她努力形容。我都听懂了。
“哦,曾经有个住户……”外婆意会。
一栋老房子,房子有大院,两层楼,楼梯转折处不是看风景的窗户,像是曾经有户人家住过,孩子第一次进入哭,第二次对着楼梯转折处不肯上楼,这……全部理在一起再笨的人也会觉得害怕吧?
“租下了吗?”
“原本想租的,感觉还不错,虽然初进门觉得阴凉的,但是进去看了看挺宽敞的,还便宜。不过囡囡这样哭,我们想租也租不了了。”阿红看似很委屈的样子。
我听了直哆嗦,这种房子再便宜给我我都是不敢要的。
“好在没要,你这女儿救你们一命呢!”外婆说的夸张了些,阿红夫妻俩异口同声道:“什么?”
她意识到自己言辞略微重了些,收回,“不是说什么,光是看孩子哭成这样了,这房子都不能要。是吧囡囡?什么时候生的呀?”
外婆把“是吧囡囡”这四个字说的极尽温柔,但奈何孩子一直哭啊吵的,她只能哀声叹气,起身准备去收魂了……
阿红觉得有些许不好意思,忙拍着孩子的背哄,“**年**月**日里凌晨三四点生的。没有这么严重吧先生?这个房子真的不能租啊?哎我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才把她拉来了,不是中邪就好。”
“肯定的,就算孩子不喜欢好了,你难道还非要住那里么?”外婆边找柴火边念叨……
(待仪式过后)
“这个房东是不是姓李的?胖胖的?”外婆如释重负地坐下。
孩子已停止了哭闹,泪眼汪汪的好奇地也看着她。
阿红把孩子抱给一旁的“死人”丈夫。
“啊对对,叫李什么,什么红。”
“李霞红。”
“好像……是的吧?”
外婆满意地笑笑,“她老伴也是吃了白果死了的。”
白果树,就是银杏果树,虽然秋天一片片银杏树叶落下、金黄色的叶片铺满整个大街,景象很美,但是果子生食却可以致命。绿岛广场后面那棵白果树打我出生起就在,已经是个“老树精了”,活得“岁数”怕是比外婆的岁数还长。
“啊?就门前那棵树呀?为什么吃果子死呀?”阿红问。她身旁的孩子恢复了小儿调皮捣蛋的样子,和男人开始玩了起来。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
“听看风水的说是因为房子的问题吧。”
外婆语气飘忽,说明她也只是听说,也有她不确定的事。 也说明,她平时上门来讨厌的“八卦”风水先生们没少提这户人家。
“房子还能导致她老伴没了呀?这么邪门,是布局的问题吗?”
“可能吧。说他们房子门口就是白果树,看风水的说原本门前有挡风的,能挡住财运、人气流通也挺好的、不冲路面,但这个树啊,它很老了的。”外婆咽了口水停顿了会儿。阿红接上,“这个我知道啊,的确,根都很粗了。”
“这棵树死过很多人。最早之前,听说抗日的年代,就有个老兵吊死在那儿了。我女儿那个年代还有很多年轻人不怕死的,追潮流、想尝尝死是什么味道,摘白果树吃着玩呢。隔几年就去了很多人的。”
这话听得令我直发毛,我只知那树邪门,附近阴森、肯定聚着很多生灵,传言大多有所耳闻,却不知还有这么一段。
“啊这样啊,还好没住那儿,这树不跟坟场一样啊!”阿红此刻心里一定也是汗毛淋漓的。
“李霞红这房子打丈夫去了以后估计都是租给别人的。”
“啊对,她说她都是租给厂里的工人的,大房子自己不住。”
这太骇人听闻了, 自己的丈夫也是磕的白果死的。每次路过那棵老树难免不会伤感吧?
“你女儿应该是感觉到了那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