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狐大仙勾引有妇之夫(下)(2 / 3)

神算外婆的日常 弋度 1470 字 10个月前

过程进行得好好的外婆突然开始推搡起来,像是被一种不可抗力阻止了一样,无形中扯着她的手在摇摆。我还是头一回见她这副样子,一时慌得站了起来,想上前却被妈妈厉声喝止:“佳佳!”她眉头紧锁,眼神示意,我这才坐回了原位。我没见过这场面,应该说没见过外婆这样子。也不明白妈妈为什么阻止,不知道是担心点燃的香头烫到了我,还是在这种意外下会有什么特殊的规矩要遵守。

“畜牲东西!”她骂道。

那个男人这时突然发出“吱吱”的叫声,很是怪异,身体不自主地抖动抗拒。他的家人见状齐力将他按住,尽量让外婆的仪式进行下去。那场面活脱脱一个精神病人想逃脱却被医生按住治疗的样子。其实收魂的时间并不长,约十来分钟的样子,但明显这个男人在闹腾。

此刻的外婆仍在骂骂咧咧,之后她左手也使上了力,为了让右手能顺利得握住香,就这样双手互相钳制了几分钟后仪式又正常地进行着。等那男人稍稍安分了后,外婆也结束了。

“换位子!换把椅子坐!”

外婆背过身将香插进了香炉,嘱咐男人换位置坐后便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她的椅子上。妈妈这才倒了一杯茶递给外婆。收完魂的规矩是要大门敞开、换把椅子坐,向来如此,说是不再沾之前的晦气,让那些脏物出门别再原位找上来。

“那先生,真是辛苦了。这刚才,怎么……”女人说道。

“没什么,精怪作祟。”

我只瞧见外婆满脸的汗珠,像是消耗了很大的力气,这样子明显是一时半会儿开不了口了。之后她没说太多话,只交代了几句就让我们送了客。

我很是好奇,但是妈妈比我更好奇,她忙将椅子搬到外婆跟前想问个清楚,我想那家人应该比我们还要好奇。

“你问的,我也没遇到过,你们明眼人都看不见,还指望我一个瞎子来说!”外婆喘了一大口气,没好气地说,不知是真不愿说还是假不愿。收魂能有这场面也是屈指可数,换做谁都感觉新奇。许是真的狐狸精成精了?这么凶?还能去动外婆的手?不过这问题我又怎能想明白呢!

“那外婆,这男的精神到底是有没有问题?”

“忙死了你们。与你又有什么关系。”点烟,“不过脉象来看倒是受了惊吓,别的……”又停顿住了。

刚才那出,是演的么?我不觉得外婆是这种奥斯卡般的人物。明显的推搡、厉声的叫骂,不,不会的。

“妈,这男的回去能好好的么?真是精怪?”妈妈果真是敢问,也问的到点上。

外婆嘬了烟,吐了两口——她的一贯作风,总喜欢卖个关子,此时你要是越急就越不能很快地从她嘴里得到想要的答案。

“好不了。命里多婚,这个,也没戏。哪个精怪我也拿不准,多数都是听她们嘴巴说,但是收的时候的确被人推了手。这玩意儿,凶得很,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他们要花大价钱咯。”说罢,她试图掐灭烟,想了这破地方反正是水泥地,便低了半个头的身子把烟掐在了地上。也就是说他们摆平这玩意儿一次两次是远远不够的。这男的沾惹上的也不是一般的“桃花”。是个难缠的东西。亏得这男人的老婆这么忠诚对待,哪知命里还是个滥情的种。

“我怀疑是狗毛。”没有存在感且一贯不信这种事的老爸一本正经地搭了话。也是这唯一的搭话却让他莫名被训斥了番。

“都说让你们洁身自好莫乱招惹,到时候什么乱七八糟、腥的臭的都沾上,真以为这些个玩意儿轻松能甩得掉了的?掉气运的东西,你们就能确保自己遇到的都是正常人了。”外婆不带语气的、就这样训了女婿。

我倒是被她一句“你就能确保自己遇到的都是正常人了”惊了半天。这世界是未知的,所有的讲法都有它存在的道理,许真实世界比电视剧还要精彩也未可知。

我们总喜欢在一个客人结束后“八卦”些什么东西,感慨谁的命怎么样怎么样,倒也没旁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