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备着什么零嘴一类的，赶紧去赵庆兰家借了点瓜子花生和糖，端来放在了桌子上。小男孩儿看见糖就有些嘴馋了，但是马翠艳不发话，他也不敢动。言兮就抓了几颗糖塞他手里，“吃糖。”又跟罗西凤交代：“娘，您招呼我娘和孩子嗑点瓜子，我去做饭。”

言兮一走，罗西凤就开启了夸夸模式。夸言兮手艺好，做的饭好吃；夸言兮聪明，画的衣服可好看了；夸言兮手巧，家里家具都是她亲手收拾的；夸言兮孝顺，从她进门儿开始，家里人的吃食就她一个人操心，能把家里里里外外打理的很好。

然而马翠艳的心思却不在这个上面，她在想这么大个宅子，得多少钱，如果她现在开口跟女儿借钱能借多少。

言兮很快就做好了饭，一个蒜炒腊肉，一个土豆炖白菜，还有京都这边盛产的雪里红，洗一洗切碎放点盐和醋一拌就很好吃，饼是早晨烙好的，白面和玉米面二掺的饼子。

“娘，先来吃饭吧。”言兮扶起罗西凤，带着马翠艳和孩子来到了偏厅，里面放了餐桌，是专门的餐厅。

“这房子可真好。”马翠艳忍不住感叹，“又大又干净。”

言兮安顿罗西凤坐好，给她夹好菜，又拿碗给马翠艳夹了好几块肉，又给小男孩夹了肉，掰了饼子，自己才坐下吃。“这是我哥家的孩子吗？”

“嗯，这是你二哥家的狗蛋。”马翠艳吃着碗里的肉，恨不能把自己的舌头都给吞了，最近家里出了点事，已经小半年没吃肉了。

言兮皱了皱眉，虽然很能理解这个时代给孩子起贱名的传统，但是这个狗蛋真的怎么听怎么像骂人。

狗蛋明显很怯，不敢自己夹菜，言兮就不停给他夹，一顿饭也吃了不少。

吃完饭，言兮安顿好罗西凤，这才带着马翠艳和狗蛋去他们的屋子。一进屋子，言兮先让狗蛋去睡觉，见着软软的床和暖和的被子，又加上赶了好几天的路，这会儿吃饱了肚子，狗蛋沾床就睡。

言兮知道马翠艳肯定有事找自己，于是拉着她在外间坐下，“娘，您说，什么事。”

马翠艳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还没说有事呢，顿了顿才说：“娘本来不应该来打扰你的，你刚结婚，竹峰又不着家，你日子过得也很困难。”

这一开口，言兮就知道是来借钱的，这个开场白太直白了。

“你二哥今年去矿上上工，出了点事故，腿受了伤。家里凑了点钱，一直治不好。省里的医院说是要到京都来才可以，我就跟你二哥和二嫂带着狗蛋来了，这京都的医院太贵了，刚进去就交了二百，这昨天做了手术，今天又让交五百，我们来的时候能借的都借了，这一时半会儿也凑不了这么多钱。”马翠艳说着就不好意思了，这个女儿从小就有些傻，要不是当初老爷子救过洛竹峰他爹，言兮很可能都嫁不出去。嫁的时候他们也没给嫁妆，这会儿反过来要借女儿的钱，她有些脸红。“不过这是我和你二哥借你的，到时候会还给你。”

“这是个大事，该治就治，您先告诉我二哥那边还缺多少钱。”言兮一向觉得人命比什么都重要，钱还可以挣，人坏了就好不了了。

“这城里吃饭也要钱，我和你二嫂来就带了二百八十块钱，这几天花下来也没剩下几个。”马翠艳越说声音越小。

“没事儿。”言兮安慰她，拉了拉她的手，“您别急，我去凑一凑，以后您和孩子住我家，二嫂的饭菜我给送，咱能省点就省点。”言兮最终还是叫不出来狗蛋这个名字。

言兮打算去吧自己这两个月留下来的钱拿出来，再去找马如海先预支一下六月份的分红，应该就差不多了。结果刚出门就被罗西凤拉住了，她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包着的手绢递给言兮，“这是娘以前存的，还有你这几个月给娘的零花钱，你先拿着。”

这钱言兮当然不会要，“这是您的，您存着，以后用。”

“你这孩子，别跟娘见外，你给娘做这么好的衣服，还照顾娘，这些都是你应得的。”罗西凤拉住言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