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分明的手,中指上带有个漂亮的玉戒,“跟着我。”
还是刚才那人,夏梨清楚这并不是元府的大郎君,他病得厉害,如何能像这人一样气息平稳,连声咳嗽都没有。
但她不知道这是谁,垂眸瞧着递过来的手,思量再三终还是搭了上去。
在这春风料峭的天气中,那只手很暖,可却暖不热夏梨的心。
仪式赶在吉时中结束,夏梨蒙着盖头被人转送到另外一间屋中,刚进去铺面而来的是浓郁到要化为实质的清苦药味。
“过来,让我瞧瞧。”有人虚弱道,随即剧烈咳嗽起来,像是要将整个肺腑都咳出来。
夏梨意识到这才是元府的大郎君。
她经人引着到了床畔,能瞧见锦被中伸出的手,枯瘦不已,像根干巴了的树枝。
夏梨莫名有些恐惧,她仿佛看见了这人周身缭绕的死气。
这时鸳鸯盖头被根木棒一点点挑起,一瞬间心跳到嗓子眼,她真的害怕极了。
元鸿月咳嗽着,半支起身子挑动盖头,少女的容颜出现。
先是精致漂亮的下颌,他苍白病容浮现出笑意,看起来很是满意。
盖头挑高,笑容也逐渐凝固,元鸿月面露阴郁,一把甩开手中长棍,“砰”一声巨响。
夏梨身子震颤,被他突然而来的发作搞得心惊,元鸿月胸腔猛烈起伏,鄙弃道:“脱了,衣服脱了,看得我眼晕。”
夏梨呜呜两声,嘴里还塞着东西,无法言拒,这样的举动惹怒了元鸿月,他令道:“来人,给我把她的衣服扒了。”
“再把我的鞭子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