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不平,马车在其上颠簸摇晃,仿佛要将人的五脏六腑都颠出来。南宫瑞雪身受重伤,本就虚弱不堪,此刻更是难以忍受这剧烈的颠簸。她紧咬着下唇,试图用疼痛来保持清醒,然而终究还是敌不过这无情的折磨,头一歪,靠在了旁边坐着的林冲肩上。
林冲感受着肩头的重量,微微侧头,目光落在了南宫瑞雪那苍白而憔悴的脸庞上。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这个命苦的女人,她的手从未受过如此大刑,原本娇嫩如玉的肌肤此刻已是伤痕累累。她后背的脓水与衣衫粘连在一起,散发着淡淡的腥臭,然而却掩盖不住那若隐若现的清香。她的头发像黑色的瀑布般垂落在肩头,虽然凌乱不堪,却依然光泽迷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突然一个颠簸,南宫瑞雪被震得醒了过来。她猛地抬起头,有些慌乱地看向林冲:“对不起大人,小女子失态了。”
林冲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在意。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柔光:“他们下手太狠了。”
南宫瑞雪紧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不相信自己的父亲是叛国贼。”
“我见过你家大人,第一次听说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有时候……”林冲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措辞,“事情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大人不觉得案件有什么蹊跷之处吗?”南宫瑞雪急切地问道。
林冲皱了皱眉:“蹊跷之处?奸细应该是和你爹发生了争执,被你爹一刀毙命。”
“那我爹为什么不把尸体处理掉,留在府中?”南宫瑞雪追问道。
林冲沉默片刻:“这……我也想过,是不是有其他重要的事情?”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有奸细在我们家中的?”南宫瑞雪继续追问。
“有人报信过来,见到敌国人进入你们府中。”林冲回答道。
南宫瑞雪摇了摇头:“当天发生的事我记不清了,可能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但是我相信我们是冤枉的。”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是在为自己和家人辩护。
马车继续颠簸着前行,宫廷的道路仿佛没有尽头。
马车终于抵达了南宫府前,那座曾经辉煌一时的府邸如今却显得冷清而萧条。门前的石狮子静静地伫立着,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荣耀与现在的落寞。
南宫瑞雪透过车窗,远远地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里曾经是她的家,曾经充满了欢声笑语和温暖的气息,然而现在却成了一片禁地,让她感到无比的陌生和疏离。
林冲轻声安慰道:“到了,别担心,我们会一起查清真相的。”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是一股暖流涌入南宫瑞雪的心田,让她感到一丝丝的安慰和希望。
马车缓缓停下,几名捕快上前打开门。南宫瑞雪在林冲的搀扶下艰难地下了车,她的脚步有些踉跄,但眼中的坚定却丝毫未减。她深吸一口气,紧紧地握住林冲的手,仿佛从他那里汲取着勇气和力量。
他们一步步走向南宫府的大门,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而艰难。
书房内的血案:真相待解
书房重现,疑云重重
“这里就是你父亲的书房。”林冲沉声说道,随即向手下示意,“把门打开。”
随着“咯吱”一声,书房的门被缓缓推开。南宫瑞雪紧随其后踏入,她的目光立刻被书房内的景象所吸引。这里曾经是她父亲静心读书、处理事务的地方,如今却弥漫着一种沉重和不祥的气氛。
“这里是奸细被杀的地方。”林冲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南宫瑞雪环顾四周,她的目光落在地板上的一处血迹上。虽然血迹已经干涸,但依然清晰可见。她蹲下身仔细观察,凭借她十几年法医的经验,开始分析这起割喉案件。
“他面朝下?”她询问道,虽然心中已有答案。
“是的。”林冲点头确认。
南宫瑞雪继续观察着血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