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天翔这些徒弟们还想留马一在京城多呆几天,马一婉言谢绝,临行时片面嘱咐这些徒弟“如果觉得工作不是很顺心可以离开保健院,回老家自己开一个诊所,同样可以发扬中医事业。”之所以这样劝徒弟们,就是不想处在权势旋涡这些徒弟出现什么意外,仅此而已,每个人心境不同,选择的道路不同,希望他们能好自为之吧,最好能牢记: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马一也没有去看望刘家老爷子,自己只是为老爷子治过病,根本不算什么,四大家族连保健院的医生们都没放在眼里,自己一个普通人更没瞧得起,用到你的时候又是磕头又是鞠躬,用不到你了,你又是什么,这就是现实。如果真对你有感恩之心,昨天晚上接风宴上就应该站起来表明刘家的态度,捍卫马一的利益,而不是合伙瓜分迎春酒厂。这些都是身外之物,马一并不在乎,在乎的只是徒弟们是怎么在这种环境下生存的,心中一丝惆怅,一丝哀叹。
春寒料峭,马一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背着挎包,裹紧身上的棉衣,走向停车场,找到自己的奥迪,坐在车里,点燃一支烟,打开车窗,任凭寒风凛冽,回县城家里需要一个半小时,可能还会惊动别人,突然有一种不想回家的感觉,就像找一个地方自己待一会儿,修炼一下精心经也许会好一些。
两个小时之后,马一来到道观,只拍打两下道观的大门,大门就打开了,把马一吓了一跳,只见超脱道长穿戴整齐,身上披着一件棉大衣,说道:“无量寿佛,马施主,原来是你啊,我今天晚上就是睡不着,感觉好像有人拜访,所以出来看看,没想到是马施主,请进。”
马一没有客气,表示歉意后来到自己的温暖如春的静室,脱去棉衣,搓搓手,揉一揉风割的生疼的脸,拖鞋上炕,盘腿坐在蒲团上,长长吐了几口气,平静心性,开始修炼静心经。
清晨的一缕阳光让马一逐渐从修炼状态清醒过来,一个声音传入耳中“老弟好点了吗?”马一吓了一跳说道:“你一直是这样神出鬼没,吓死我啦。”
说话的当然是黄天齐了,还是邻家老爷爷那样和蔼可亲,马一问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黄天齐老神在在,手捻胡须说道:“我知道你心中有郁结之气,过来看看你,要不怎么那个老道怎么会那么痛快深更半夜给你开门”
马一明白了,怪不得自己有不想回家的念头,想找个地方静一静,也是这位大哥让老道长给自己开门的。于是说道:“大哥,没事了,心里不痛快,虽然已经想开了,就是觉得不开心,高兴不起来,不过你传授给我的静心经倒是不错,现在好多了,没事了。”
马一,下地穿鞋,来到茶桌准备给黄天齐泡茶,伸手说道:“拿来!”
黄天齐笑着一张手,一小袋茶叶扔给马一。马一也不客气,开始烧水。
黄天齐也坐到茶桌边,说道:“你的心境还是需要修炼啊,现在你还做不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马一白了黄天齐一眼,挖苦说道:“我就是一个凡人,有七情六欲的。你是仙人,前一段时间还生气呢。”
黄天齐呵呵笑道:“所以说我也需要修炼啊。”
马一有点得逞,呵呵呵呵毫无忌惮笑着。
马一略有沉默,说道:“大哥,我有个问题,你说世间总会有不平事,怎么办?难道普通老百姓只能被那些有权有势、有钱富豪、地痞无赖随意欺负吗?你说这样公平吗?”
黄天齐面带微笑,手捻胡须,说道:“现在看,你心里的坎还没过去。”
马一苦笑道:“我心中的坎已经过去了,就是这个问题没有得到答案。”
黄天齐沉思片刻说道:“你怎么看人的命天注定;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这两个问题?”
马一解释说:“第一个问题是说人的出生,命运上天已经规划好了,就像演戏,剧本已经固定,只是看你全力出演。第二个问题就是做坏事的人一定会受到报应,现在之所以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