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春节是马一有记忆以来过的最充实的一个春节。不单单是物资文明提高带来的幸福,家人的祝福、徒弟们的拜年、朋友和所谓朋友的问候,这些都让马一心中有无限的美好,福利院孩子们打来的电话让马一直接破防,自己付出一点恩惠换来的是衷心的感谢,也让马一坚定自己的想法,以后要多做好事、善事,尽可能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家里拜年走动的亲戚和邻居太多了,马一虽然很开心,但是脸上僵持的笑容,还有自己婚姻状况不变的回答实在是受不了。于是跟父母说了一s声就来到道观中自己的静室,手机关机,打坐冥思、看书学习。重修以后的道观香客增加了不少,不过这间静室没有任何人打扰。在烦杂的世间有这样一间“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的静室人生太完美啦。在静室待了两天,这两天马一想了很多东西,人为什么活着?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他没有搞明白这些问题,也没有明确的答案,不过人活在世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做有意义的事情,学会把握机会,学会放手。所有东西都是世间凡物,“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珍惜当下,没想过名存千古,但不要为非作歹,助纣为虐,遗臭万年;要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家人、对得起所有相知相识的朋友。
马一想了很多,仿佛看淡了世间所有的一切,什么钱财、名利,都是过眼烟云。自己感觉到心灵非常通透,呼吸都顺畅很多,可能再没有事情能够影响自己的心性。
两天后电话开机,应该去顾舒婷家串门了,这个春节想着两家人一起过,顾舒婷爷爷很赞同,奶奶坚决反对道:“我们这样去人家过年算什么?要是小婷登记结婚了还可以,现在去人家名不正言不顺,会被人笑话的,你们要是去我自己在家。”在奶奶的坚持下只能作罢。马一没办法也只得春节后去串门,东北习俗就这样,晚上还得住在女方家,第二天后才能离开,女方要到男方家串门,也得住上最少一晚上,双方父母还得给红包。
马一去顾舒婷家很忐忑,上次被姑父灌醉,这次更危险,顾舒婷小弟顾凯文和姑姑家表弟王华兵都放假回家了,估计这次又得喝多。马一有法力让自己千杯不醉,可是自己已经告诫自己,不到生命攸关、万不得已情况下不使用法术,横下一条心,偏向虎山行。
顾舒婷家人非常热情,特别两个小弟,左一声姐夫右一声姐夫,在封了两个大红包和每人一块玉牌基础上还是喝多了,不过这次姑父也没讨到好,顾天阳大局长再一次把王大明行长放倒了。晚宴气氛很是融洽和热烈,晚宴后一个个东倒西歪。爷爷看着一个个的窘态乐的假牙都掉了下来,奶奶用眼睛使劲瞪了几眼,这些事情都是顾舒婷第二天讲给马一听的,他当时不知道在哪酣睡呢。
回到家,更热闹,妹夫从油城过来串门,马一拿出顾家的作风,鼓动叔叔家的小弟,毫无疑问妹夫喝多了,不过马一让父亲一顿臭骂。马一没敢反驳,小声嘀咕一句:“这样热热闹闹不是挺好吗?”父亲没有听到,马想耳尖,转头当起了“叛徒”,告诉了爷爷,父亲又气又好笑,瞪了一眼马一,走开了。
整个春节家家户户都是在吃吃喝喝中逐渐离去。正月初十这天马一坐在酒厂办公室,考虑什么时候员工上班,突然电话响起,是大徒弟褚天翔电话,于是接了起来,年已经拜完,也没客气直接问道:“天翔,你们应该上班了吧?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褚天翔恭敬说道:“师父,我遇到一个奇怪的病例,西医影像诊断为胃癌,直径在5cm。中医把脉却与癌症所显现完全不一样,这一点我把握不准,向您咨询一下。这位病人有点特殊,不方便去您那里,您要是能来一趟京城最好不过了。”
马一知道这种病情产生病因是多种多样的,肿瘤也分良性和恶性,也不敢在没看到病人情况下胡乱下决定。这些弟子们接触的病人非富即贵,自己也好久没去京城了,正好这段时间没事干,于是说道:“那好吧,我去一趟京城。”
褚天翔听到马一回答,像兴奋的孩子一样,差点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