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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的竟怀疑云家的拨云掌是假的,徐栀的才是真的,说徐栀可能是云家老祖宗在外的私生女传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兰沁听了连连翻白眼。
寨主审问徐栀是正常的,但她心底里也怕徐栀身子骨遭不住。
等她见到徐栀,心霍然凉下来。
徐栀本就在生死边缘游离,是她花了大心思,浪费太多珍贵药材才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也好在她身子骨争气,五天就能下地了。
外伤好得快,内伤却好的慢,现今一查,她竟真的动了真气,本就精疲力竭的身体雪上加霜。
徐栀跳下寨门,她亲眼所见。
这家伙不顾自己死活,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震伤了。
兰沁眉眼也温柔了些。
无论徐栀什么心思,她都必须救她。
父亲曾教育她,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亏你还能走回来,”她忙铺开针包,“躺下,我要立刻为你施针,嘉林,你去烧盆热水来。”
“好。”
徐栀躺下来,胸口越发闷:“很严重?”
她自己倒真不知道,那一掌对她来说是透支的。
“别说话了。”
徐栀沉默了。
她在审讯室里主要还是靠强撑。
气氛有些凝固,徐栀赶紧说骚话缓和:“哎,都怪小大王,不让孔姐扶着我,自己也不知道扶我,否则我还能少走些路,怕不是羞了,不好意思扶。”
“这时候了,还嘴贫。”兰沁脸一黑,“若去了你这张嘴,你说你是日月阴阳剑都有人信,偏生多了这张嘴,连江湖大侠都算不上,哪门子的武林盟人像你这般。”
徐栀轻笑,就是要跟武林盟撇清关系。
兰沁嘴上说徐栀,心里倒是因这番打岔缓和了一些,她为徐栀施针一个时辰,额头冷汗密布。
徐栀中途晕厥一次,又难受醒了。
彼时兰沁刚把针收好。
兰舟把热水盆端进来,好巧不巧撞见衣襟微敞的徐栀,脸狠狠红了。
他为兰沁打下手多年,医者存的是救人之心,不会对患者有非分之想,且妖风寨民风开放,大家相处起来大大方方,也没外界那么讲究。
但徐栀不一样。
她未完全褪衣,但白皙如雪又傲人的身子叫他平白看了去。
他没见过这样娇嫩好看的,登时脸热。
兰舟把盆放在床头,闷头拧干长巾。
徐栀嘴上没把门,心里还是知道古代的讲究的,她微微别过身,把衣服穿好:“阿弟,我想喝点清的开水,你帮我倒一杯吧。”
兰舟忙应好,匆匆出去。
兰沁原以为徐栀是个风流浪子,没成想真对上,也不过是嘴上风流。
她当下又暗暗对徐栀改观不少。
“多休息吧,近日都别劳累了。”
“嗯,谢谢兰沁,你对我真好。”
兰沁:……是吗……
她心情复杂地关上门。
兰舟坐在厨房外,盯着地上盘成一团的小狸花,时不时拿树枝逗它。
心不在焉的样子。
“嘉林。”她凌凌唤了他一声,似在警告。
兰舟方直起身:“我去晾晒今日的草药。”
徐栀这一觉睡得好,中途未曾醒过。
翌日早上卯时,岳朝单单提着断水出门去,路上恰巧遇到兰沁隔壁的李家大姐。
“寨主,您去哪?昨儿不是说今儿休息嘛。”
岳朝点头:“昂,去教姓徐的刀法。”
“月月?我听别人说,昨儿她因为扛了云凤容那一拨云掌,人差点不行了,还是兰沁施了一晚上针救回来的。”
岳朝脚步顿住:“你听谁说的?”
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