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不做，就这样看着她，眼神空洞，黯淡无光，上一次让他感到这么无助是父亲走的时候，这种感觉可真不好受。

“不是让你等我回来吗？”他颤抖着声音说道。

“你可一点儿也不听话，我答应你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不相信我吗……”

“怎么，生气了？又不肯搭理我了？”

他迅速爬起来跑回灼华殿，从床底翻出一只大盒子，打开后，里面堆满了漂亮首饰，这些都是他在通昭节那天买的，只是明焕不知道。

那天回去后他给了她一条红玛瑙手串做赔礼，剩下的他都仔细存着呢。

“本来我还想着，以后万一哪天又惹你生气了，我就拿一件出来哄哄你。你看，你喜欢哪个？”

“你要想都拿走也行，反正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是不是嫌这些不好看啊，那我再出去买，你回来，我陪你去买……”

“明焕，明焕？明焕……”

他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就像是扔进山谷里的石头，听不到回音。

“你不说话，我可送给别的姑娘了，”他开始打趣，声音里也开始夹着哭腔，“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此刻多么希望明焕能跑到他面前，挑着眉毛一本正经地和他拌嘴吵架。

“还不理我？我一会儿就去神界把那岛上的树连根拔了，把那群神族人捆到魔域来做苦力，我现在就去……”

伤痛麻痹了他的神经，他的心裂成了一块一块的碎片，沉到了谷底。他不说话了，把头垂了下来，珍珠般大的一滴眼泪掉落在了手背上，缓缓滑落。

散落在地上的漆印重新亮起，形成一束光圈将明焕的残魂包裹在了里面，折射出五彩的光辉。

残魂得以重聚，漆印回到仇远洲的手上。

他抬头，待光芒褪去后，从里面飞出来一只全身火红的小凤凰，她努力地扇动着翅膀，尾上的长羽划出一道道弧线，就像一团正在燃烧的新火。

小凤凰在蛊罗殿上自由地飞舞着，仇远洲喜极而泣，嘴上不停地念叨着：“太好了，太好了……”

小凤凰飞了几圈，在他的面前停留，歪着头，黑芝麻似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他，一昂头，发出了清亮的凤鸣声。

仇远洲朝她伸出手，小凤凰傲娇地头一扭，飞去了他的肩头立着，他失笑：“挺有脾气。”

仇远洲先去了一趟地牢，把被关多日的涂烬放了出来。

这涂将军憋了一肚子火没地儿撒，蹲在角落里拿着树枝在地上画圈。牢门被打开，他凸着眼唰地瞪过去，见来人是仇远洲，顿时老泪纵横，就差抱着他大腿哭了：“尊主可算是出关了！您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护法将这魔域闹的鸡飞狗跳啊尊主！”

“九儒已经随上古妖兽离开魔域，短期之内是不会回来了。”他将涂烬从地上扶起，拍了拍他衣甲上的灰。

涂烬抹了把心酸泪，发现自家尊主的肩膀上站着一只鸟，他眯了眼：“诶？尊主，您这是……从哪儿逮的红毛鸟？”

红毛鸟？一听到这个称呼，小凤凰不高兴了，她扑棱着翅膀飞去追着涂烬啄，疼得他上窜下跳。

她现在是凤凰的幼态，毛都还没长齐，除了羽毛的颜色是火红色之外，确实是不大能瞧出凤凰的模样，但是也不能被取这样难听的名字吧！

仇远洲被这一幕逗得忍俊不禁，涂烬在那儿“哎呀哎呀”地叫着：“尊主您别光顾着看戏啊，快让这鸟别啄我了！”

他抿嘴敛起笑，把小凤凰抱回怀里，顺了顺她脑袋上炸起的羽毛，替她道歉：“抱歉啊涂将军，她不是有意的。”

涂烬以为自己见了鬼，向来冷漠无情杀人不眨眼的尊主是在跟他道歉吗？他赶紧哈腰：“不不不，都是属下的不是，属下不该给您的爱宠起外号，被啄是应该的！”

仇远洲解释道：“她这是凤凰，是……是神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