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前来问候,但因其受了伤,皆被祝承熙一并打发了回去。
他请来灵医给明焕看伤,中途有侍卫进来在耳边讲了两句话,嘱咐了两句便走了。
那灵医瞧着比较年轻,来了之后便用灵力在她身上探伤势,探着探着脸色开始不对,眉毛挤在了一处,瞄了明焕好几眼,语气变得不怎么自信:“恕下官才疏学浅,神使这情况有些古怪,待下官去请了师父来为神使瞧伤。”
说罢,提着药箱走了,倏尔,来了个稍微年长些的,他恭敬跪于地,正催动灵力,凝神之时觉察到一丝寒意,他抬头,面前的女子正对他狞笑……
“长辙怎会横死在尔玉阁?”
祝承熙摇头:“我赶到时,长辙已经殒命,明焕受到了些惊吓,情绪有些不稳。”
衡清扬摸着白胡子,扬长一叹:“罢了,那孩子既已平安回来,让她好好休息一阵吧,先叫人彻查此事,有什么等风渊他们回来了再说。”
若论起心狠手辣,妖族可是没有哪个能抵得过朱厌半分的,它这次抢先动手,赶在灵医发现它之前灭了口。又以全力压制住了明焕的神识,霸占着她的身体,在神界里随意走动。
期间,它一直拒绝灵医靠近它,祝承熙多次劝说无果,只得作罢。
回到神界后,明焕的身体虽被朱厌占据,但她却能感知到外界,她真的很怕朱厌会利用她再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急着挣脱出来,奈何她修为太低,争不过朱厌的神识,只有朱厌熟睡之际她才能有那一时半刻的清醒。
仇远洲约她在月圆夜的前一天晚上出来一见,朱厌替她答应了下来,她深知这妖兽又在动什么歪心思,于是她趁着深夜去了浮元岛。
她偶然听祝承熙说起过,他们一生需扛过三道天劫,方能成为真正的神族。
第一道,雷劫。也是他们来到这世上的第一道考验,自降生之时赐下,要么生,要么死,只有存活下来,才有成为神族的资格。
第二道,火劫。由浮元岛上的先祖之灵赐下,稍不留神,受劫者便会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最后一道,风劫。此风自天而来,由受劫者自行召唤,渡劫成功,即获五千年修为,若失败,则当场灰飞烟灭。
而这火劫,集神火而成,会灼伤朱厌的神识,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了。
明焕披了一身暗色的袍子,来到了浮元岛,第一眼所见是那棵陨世树,树上开满了银白色的花,被风吹落的花瓣铺了一地,远远地泛着光,四周飘浮着一团团金色光焰,那是神族先祖的魂灵。
驻守的将士见她深夜来此,虽心有疑惑,但还是识相地退去了一边。
她站定,褪去了外袍,从容地朝那方行神族大礼,礼毕,眼神坚定道:“请祖神,赐劫。”
魂灵感受到了她,缓缓浮动着,朝着天放出了十几束光,似是要把天撕开一道口子,紧接着天雷滚滚,神火照引而来,冲进了地面,接由东南西北四方涌来,自脚下燃烧,蔓延全身……
衡清扬素来习惯夜里坐在殿外喝酒,一口酒下肚后抬头,见天象有异,原迷糊着,骤然清醒过来,他白花花的长须眉抖了一抖,见两个将士着急忙慌地过来,身上的甲衣磕磕碰碰地作响:“衡族长!神使……神使去了浮元岛!”
他瞧这天象,惊道:“莫不是在……哎呀!此事马虎不得啊,速去把承熙喊来!”
待他们赶到之时,渡劫已经结束,留守的将士告诉他们,适才平安渡劫,人刚离开,现不知去向了何处。他们看到,那边的地上尚有火龙游走的痕迹,中间有一滩血……
朱厌元气大伤,静静待在那具身体里未再有过动静,明焕回到尔玉阁洗了把脸,换了身干净衣服,她对着镜子发了会儿愣,往脸上涂了些胭脂,好让自己的脸看起来没那么苍白,收拾妥当后便去赴约。
神界的缥缈大街就好似妖界的海逐城,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若说此时冷清,不过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