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不清方向,一直在原地打转,她尝试着喊仇远洲,同样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她听见有人叫她,仓促转身:“婆……婆婆?”
明焕看见婆婆端着竹香糕,站在那里,似从前那般笑着,向她招手:“丫头,净在外面贪玩,快回家吃饭了。”
眼泪在那一刻夺眶而出,思念如潮水般喷涌出来,将她全部的理智覆之于底,她哽咽着跑了过去:“别走……别走!”
奔跑的过程中,脖子被树枝划伤了她都没有察觉到,发了疯地追着那个影子,她到了悬崖边,听到石子滚动掉进了深渊。回过头,婆婆在她的面前,一步步向她走来,她被抱进了怀里,轻言软语一点一点浸润着她:“丫头,婆婆不在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吧。”
她把脸埋在对方怀里,哭的泣不成声,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温暖转瞬即逝,明焕清醒过来,感觉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跌坐在地上,心在一抽一抽地隐隐作痛,她缓了好一阵。
那人的面容仇远洲还未能看清,便在眼前消失不见了,他正要调转方向,浓雾散了点,他看到明焕坐在悬崖边。
他过去蹲下,瞧见脖子上的划痕还在往外渗血:“受伤了?”
她眸光一沉,一丝痛苦爬上眼底,有一刻,她似有种神魂分裂的错觉,随即便恢复了,和仇远洲相互搀扶着站起来,经他一提,才想了起来,很是随意地摸了摸伤口:“小伤而已。”
“赤山似乎有些不同寻常,改日再来吧,今日我们暂且先回去。”仇远洲说道,话音刚落,迷雾散尽。
明焕被这么一折腾,没有多余的精力继续找下去了,她认命地点了头:“回吧。”
这次,他们抓着对方的手没有松开,顺利寻到了出口。
可谁也不知道的是,洞里封印着的朱厌不知在何时,没了踪迹……
训政殿。
仇远洲在看书,九儒站在旁边候着。
他将书翻页,不动声色地问道:“那天,你去哪儿了?”
九儒心虚,想掩饰过去,说道:“尊主,您在说什么?属下就守在魔域,哪儿都没去。”
仇远洲冷哼一声,合上书,重重地扔到桌上,肃起目光审判着他:“最好是本尊多想了。”
月皎殿的侍女来向仇远洲回禀:“禀尊主,神使的身子已无大碍,只是回来后,胃口一天比一天好。前日午膳吃了一碟清蒸虾饺,一碟白玉糕,晚膳一盘清蒸鱼,一碗蛋羹;昨日午膳一碗笋蕨馄炖,一盘鲤鱼烩,一碗鹌子羹,一碟南炒鳝……”
侍女掰着手指头逐字逐句地数道,一开始仇远洲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随着侍女在一餐当中列出的食物越来越多,他开始起疑,撇了撇眉心道:“胃口这么好?”
“是……婢子记得神使从前每餐都吃的很少,这次回来像是变了个人。”侍女小心回话。
正值用午膳的时候,仇远洲决定亲自去瞧瞧。
他去的时候没有叫人通报,站在门口悄悄地往里看,只见明焕坐在桌前,从头到尾,手上和嘴上的动作就没停下来过。
他走了过去,明焕拎起一只鸡腿,啃得正起劲,转眼又去拿了一块炊饼,忙活半天还不忘抬头瞄了他一眼,他忍不住挑眉,眼前所见确实是明焕的脸,但就是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仇远洲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满满一桌的菜肴被一扫而光,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扯了扯。他弯下身子,一把掐住明焕的脸蛋,打量了半天:“饿死鬼附身了?”
吃饱喝足的那个人脸上浮现出了满意的表情,被揪住脸后她的眼睛渐渐眯成了一条缝,瞅着他,突然一巴掌上来把仇远洲的手拍开:“撒开!”
仇远洲这下彻底确定了,这个看上去八万年没吃过饭的家伙根本就不是明焕,他收起笑,冷若冰霜道:“来人!”
从门外迅速冲进来两个侍卫,手里拿了一条铁链,只听仇远洲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