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见马匹已停下,遂问道:“没事吧?”
仇远洲摇头。
忽有一队人马匆忙而至,他们回头,行在最前面的那匹马上有一身着青色衣衫的男子,怀抱着一位粉衣女子。
男子明显心有余悸,他闭眼松了口气,下马朝他们拱手作揖:“多谢二位出手相助,小妹贪玩,幸得二位,才未酿成大祸。”
说罢,那女子也下了马,知道自己犯了错,不敢抬头,走到他身后,盈盈一拜:“芳笙多谢二位。”
“无妨,只是举手之劳。”仇远洲将失控的马匹交给了他。
男子牵过,彬彬有礼道:“鄙人傅国英,这是我小妹芳笙,不知二位怎么称呼?”
听到这个名字,仇远洲和明焕互相交换了眼神,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打起了算盘,他回道:“将军有礼了,在下仇远洲,这位是我的……”
他顿住,看向明焕,换了一种上挑的语气道:“这位是我的红颜知己,明焕姑娘。”
明焕听得眉梢一抖,心里默默道了一句:谁是你红颜知己?!
感受到有两束炙热的目光正对着她,她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以示回应。
傅国英点点头,继续问道:“你们这是要往何处去?”
仇远洲碰了碰明焕的肩膀,低声悄语:“到你发挥了。”
要她骗人吗?明焕有些犹豫,又立刻说服自己,现在是特殊时刻,都是迫不得已之举。
想到这里,她垮下脸,唉声叹气道:“我与仇兄从荥州来此寻旧友,谁知他几日前打猎遇难,阔别多年,竟连最后一面也未能见……”
说得有模有样,对方一行人听完,脸上写满了惋惜,芳笙听得难过,又问:“友人既已不在,那你们现下住哪儿?”
明焕装样子擦了擦眼泪:“还未寻得合适的住处,我与仇兄准备晚些时候找家客栈一歇,明日便回荥州。”
荥州位于偏南方,与这里的气候呈相反趋势,属另一个极端。
傅国英想到他们千里迢迢赶来,却要无功而返,心中有些不忍:“你们远道而来,今日又帮小妹拦下惹事的马匹,若二位不嫌弃,不如随我入府住上几日,让我好生款待二位。”
目的达到,两个人心中一阵窃喜,嘴上却说着:“怎么好意思给贵府添麻烦呢?”
“哪里的话。”傅国英爽朗一笑,说完便领着他们往将军府去。
明焕和仇远洲同骑一匹马,马速较慢,悠哉悠哉地在街上荡着,她放低音量:“我们这么忽悠别人,真的不会遭雷劈吗?”
为防再出现马匹脱缰失控的情况,仇远洲一只手紧紧攥住缰绳,另一只手牢牢地护着怀里的人,他桀然一笑,说道:“有我在,你怕什么?要是真遭雷劈,我给你挡着。”
明焕扭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不经意地拢了拢身上的斗篷,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搂自己的那只手似乎紧了些,接着便听见仇远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冷吗?”
她闷声答道:“还好。”
入了将军府,傅国英吩咐下人给他们准备了两间房,就安排在同一个庭院里。
傅国英与仇远洲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明焕坐在位子上,茶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便被芳笙找由头带走了。
仇远洲见状,下意识地便要追出去,傅国英早习以为常了,于是叫住了他,道:“阿笙这小丫头自小贪玩,随她们去吧,咱们大老爷们儿就不要掺和了。”
芳笙拉着明焕到了一口池塘边,她望着那座假山道:“这两天不是特别冷,盼了几天才等到冰化了,那底下有好多锦鲤,都是英哥哥放的,我带你去看!”
两个人一前一后爬到了假山上,芳笙开心极了,指着池中最大的锦鲤说道:“英哥哥说这条还是傅爷爷幼时养的,如今也有六十多岁了。”
“傅爷爷?你不是将军的妹妹吗?”明焕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