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整日与酒为伴,每次仇远洲去酒窖寻她的时候,她都醉得不省人事,还将他认成婆婆,说了不少掏心窝子的话。
她一喝酒,仇远洲就要东掰西扯地跟她讲道理,讲不过的时候气得要扇自己耳刮子,一次明焕心情不好,还同他起了争执,砸了个酒坛子。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她喝酒。
一日,大雪纷飞,仇远洲还如往常一般去酒窖找人,这回却是没见着那个烂醉如泥的身影,再一寻,人在酒馆后院中,神色清醒地坐在树桩上,手里拿着个东西来回盘弄。
那东西他见过,是明焕随身佩戴的物件,一直挂在脖子上没摘下来过。
“今日怎么不去酒窖待着了?”
明焕应声抬头,很快又低下了头,注意力全在那个挂饰上,她只知道此物自幼携带,从未离身,她曾经也问过婆婆这是何物,婆婆也没给出个具体答案来,只道将她捡来时这个东西就在了。
这是块圆形物件,目测直径约有三英寸,整体呈赤色,瞧不出是何材质所铸,正面刻有奇怪的纹路,乍一看七纵八横,毫无规律可循,可若仔细端详,不难看出是一个凤凰的图案。
婆婆当这是她亲生父母留给她的护身符,特意取桃木制了个小圆盒,用红绳串起给她挂着。
仇远洲陪坐在旁看了片刻,出声道:“又想婆婆了?”
明焕抿了抿嘴,抬起头看向院子里那棵枯树,最高的那根树杈上有个鸟窝,她摇头笑道:“我知道迟早要和婆婆分开,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这十几天里我也想明白了,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婆婆虽然已经不在了……但她会永远活在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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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您这几日心不在焉,究竟所为何事?”
仇远洲思衬良久,说道:“眼下凤族的火漆印就在她身上,只要再寻回另外四件。”
话音未至,便被阿络打断:“尊主,您既是要释放那上古妖兽,我们早该动手,何必苦等百年?”
仇远洲拿着珠串,手指轻轻摩挲着:“你可知她是何人?”
阿络将头埋了下去,恭敬道:“属下见过她小臂上的印记,神使无疑。”
“你既知……”仇远洲正要说下去,似想起什么,话锋一转,“罢了,多说无益,你只需记住,此人对我们有用,务必要护她周全。”
“是,属下明白。”阿络纵有万般不解,也只得听从。
远远地见小二端了两壶雪竹往商客那儿去,仇远洲随口问道:“魔域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阿络作思考状答道:“那日回去后便安分的很,有护法在,想必也闹不出什么浪来。”
他想起那日在涌竹村,九儒在他面前的各种掩饰,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自手边拿了块糕点,头也不回道:“我明日便启程回魔域,此处交给你了。”
“那明焕姑娘……”
“随我一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