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看清了他的嘴脸,也掂量清了自己的分量,想离开不行吗?”
“这就捞够了?”他戏谑地勾唇冷嘲,“才一年而已。”
听他的意思,我应该多忍耐几年,多从贺家捞点钱再离开才符合他对我的定义。
我惨笑一声,忽然发现我选男人的眼光还真是差到了极致。
“厉南驰!”我突然直呼他的名字,不怕死地挑衅道,“你不敢答应是不是因为你做不到啊?你也不敢违逆老太太!”
他的眸色瞬间寒至冰点,我浑身发冷,连鼻子下的空气都变得无比稀薄。
“时泱——”他的另一只手忽然抚上我的嘴唇,指腹不带一丝怜惜地反复揉搓。
我觉得有些疼,心底挣扎片刻,忍无可忍地咬了他的手指一口。
我只想咬疼他,让他松开我,没想到用力过猛,咬出了一圈血痕。
心中暗悔,下一秒,他的唇就落到了我的颈间!
昨晚他给我涂了药,颈上的掐痕已经很浅了,但还是需要打上一层粉底才能完全遮盖。
这个浑蛋居然啃咬我的脖颈,不顾我的挣扎反抗,在上面弄出一串斑驳红紫的暧.昧吮痕。
“你有病吧?”我几乎是使出吃奶的劲才把身形高大的他给推开。
慌忙拿起粉扑,对着镜子就是一阵狂拍,那吮痕却怎么都遮不下去。
他在一旁舔舐着满嘴的血腥味,忽然从身后将我拦腰抱住,下巴搁在我莹白的肩头轻轻摩挲,嗓音低沉蛊惑:
“你老公给你戴绿帽子,你不妨还他一顶。”
身体里升腾起一股异样的躁动,我羞得面红耳赤,狠狠去跺他的脚,却被他提前躲开。
门外响起敲门声,是保镖来提醒时间快到了。
厉南驰没有立即放开我,反而将我抱得更紧,紧到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贲张的胸肌。
他在我耳边撩拨,“我可以帮你离婚,但今天的事还不够。”
“你还想要我做什么?”我后悔招惹他了,只想离他远远的。
“看你今天的表现。”
他松开我,又让造型师给我整理了一下妆容。
但颈间的吮痕太过明显,最终只能用一条缀着十克拉粉钻的宽丝带遮掩。
“宝贝儿开心点,这条粉钻丝带就是你的了。”下车前,他特意哄了我一句。
我仍旧绷着一张脸。
粉钻我又不是买不起,但突然想到是十克拉的斯坦梅茨粉钻,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挽着他的手臂,倚仗上一世苦练的淑女仪态,优雅地跟着他的步伐走入了竞拍会现场。
远远的,我就看到纪言姈像朵交际花一样穿梭在人群里,去帮贺祈年打点关系。
她的脸上挂着前世我没见过的谦卑又讨好的笑容,直至她看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