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武装。”
井文东说:“炸军火库的人就是抵抗武装,啥叫沦陷,啥叫抵抗,老二,清醒清醒。”
晋升源说:“瞎激动,我不跟你抬杠,你说,谁干的?”
井文东说:“天知道。”
晋升源说:“常秣那边出了一个庄越,难道咱们县也要出一个。”
井文东说:“百家姓,千家名,叫啥不重要。”
晋升源说:“大哥,我这样的角色,在共产党眼里,是白,还是黑。”
井文东说:“不黑不白。”
晋升源说:“大哥的意思?”
井文东说:“顺势而为,好自为之。”
晋升源回去写材料,两人分手,井文东去哨卡。爆炸发生前,井文东在队部自斟自饮,心里万分紧张,直到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悬空的心慢慢落下。反馈回来的消息令人振奋,爆炸后游击队奔赴双莲寺,日伪出兵追赶,他不了解双莲寺发生的一切,以为庄越只是从双莲寺方向撤离,唯一担心虎子的下落。虎子送去下过药的饭菜应该返回酒馆,那条狗自有人处理。
一个人蜷缩路边,伸出的一条腿血肉模糊,两眼无神。这年月路边经常躺卧面临死亡的人,疾病,杀戮或者饥饿。井文东不经意瞥一眼,那双无神的眼睛忽然发亮,这人抬起脚尖抖动。
“井文东。”
井文东止步:“你认识我?”
“给你摆个玩意。”这人坐起,一把土撒一个圈,边缘搭一根草,“我是老军,认识不?”
井文东摇头:“不认识!”
老军说:“苹果?”
“传神。”井文东扔下一张毛票:“不仔细看不出来。”
老军说:“向你报喜。”
井文东左右观望:“别开玩笑。”
老军说:“上级派我了解情况。”
井文东说:“啥情况?”
老军说:“城里兵力部署。”
井文东说:“鬼子去双莲寺那边追击,保安团一个连赶到二扁担,城里没啥兵力,四五个宪兵,几个值班的。”
老军问:“保安团战斗力咋样?”
井文东说:“欺负老百姓一个顶俩。”
老军说:“送我出哨卡。”
井文东说:“你这腿能走哨卡?”
老军说:“小把戏。”
井文东说:“行,我也玩个戏法。”
哨卡查的紧,兵丁不敢大意,进来容易出去难,这时候出点纰漏就会掉脑袋。副队长毕竟官大一级,井文东跟几个站岗的熟识,登记这段时间的通行情况。
老军拄根棍子一瘸一拐走到哨卡,井文东亲自搜查,老军故意将污血蹭到井文东。井文东恼怒,揪住头发拖出哨卡,一脚踹地,滚。老军吃力的起身,半死不活的走远。
游击队完成护送任务,在一个无人的村庄隐蔽,返回山里有三个途径,第一,继续向西挺进,穿越敌战区绕向西北,路途遥远。第二,原路返回沿高岭县城外围向北,这片区域容易遭遇扫荡的鬼子。第三,隐蔽消耗时间,耗到扫荡结束,比如此地,但面对未知的危险。讨论下来,没有一个相对稳妥的方案。这支队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怕小股敌人。樊不离认为队伍不具备打通关的实力,建议暂时隐蔽,派人进城侦察敌情。苏槐明当然领悟其中的意思,从保护队伍的角度考虑,苏槐明主张不打无把握之战,能避则避保存实力。樊不离认为如果今天走不出去,明日将陷入困境,不能低估敌人的应变能力,毕竟身处敌占区危机随时降临,主动出击强过被动挨打。苏槐明不敢下这个决心,但同意派人进城刺探情报,这个任务交给老军。
老军其貌不扬,不凡的阅历加上精明的头脑过人的胆量,执行这种任务轻而易举。他断定井文东必到军火仓库,采取守株待兔的策略,果然如愿。
樊不离有一个隐藏的愿望,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