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出问题你有责任。”
苏槐明笑道:“越来越无赖,幸好洪师爷不在。”
庄越说:“打不动县城的鬼子,打出来的,只要鬼子出动,我就有机会。”
樊不离说:“没办法判断鬼子来不来,万一里面有鬼子,你咋个脱身。”
苏槐明说:“你就喜欢冒险,把冒险当勇敢,老樊说的对,我们可以等两天,找不到战机还去高岭。”
庄越说:“我考虑过,决不是心血来潮,朱守业能避开小鬼子的魔爪,应该不是普通乡民。好比找上门做买卖,买卖不成仁义在,料他不敢耍花样,这个时间操办酒席,招待的肯定是小鬼子。这个朱守业不简单,如果真的投靠鬼子,犯不上把人送走,我估计,这里面有文章。”
樊不离对于半石湾竟然免于日寇的蹂躏感到不可思议:“两个可能,彻底投降鬼子,或者鬼子另有企图,鬼子没有人性,放弃抵抗顺从日本人的村子照样遭到小鬼子的杀戮。”
庄越说道:“所以我要拜访朱先生,至少摸清他的倾向。”
庄越没有口若悬河的本事,无法准确表达想法,认定非去不可,苏槐明阻止不了只能保留意见。
最终决定,佛三爷前去请人,把人请出来,庄越在留心亭庄等待。
半石湾村前有一座牌楼,佛三爷走到牌楼下,三名庄丁拦住不许进村,佛三爷表明身份,刘村维持会长,事关三村联防。庄丁依旧不允许,答应可以传话,想等就等,不等走人。佛三爷不卑不亢,我等到天黑。
庄丁没有白跑,朱守业亲自出迎。
朱守业须发皆白双目有神但掩饰不住心中的落寞:“佛三爷光临半石湾,老朽怠慢,请随我进村。”
佛三爷没动:“朱会长,借一步说话。”
哦,朱守业望过来,佛三爷微微点头,朱守业会意,吩咐庄丁:“我跟三爷外面走走,少嚼舌头。”
佛三爷不绕弯子,抗日游击队的人想拜访半石湾,人在留心亭,见与不见自己定夺,我只传话,其它一概不知。
朱守业神色大变:“见,当然要见。”
庄越等到两人临近起身迎上,朱守业紧走几步,抱拳拱手:“庄先生,失敬,村里发生一些状况,实有不得已的苦衷,多多海涵。”
庄越说:“我姓庄,庄越,苏槐明游击队的代表。”
朱守业说:“敢问庄先生何事登门?”
庄越说:“我们接到情报,日本鬼子在打你们的主意,听说你们来往密切,想当面核实。”
朱守业一声叹息:“何来密切之说,既然庄先生有心,我开诚布公,对于贵党的政策,苏槐明游击队的壮举,老朽早有耳闻目睹,来,我们去亭子坐下谈。”
朱守业解下随身携带的玉佩递给佛三爷,请他辛苦几步交给牌楼前的庄丁,见到玉佩,村里人不会寻来。
佛三爷欣然而去,他清楚朱守业的意图,不想让人一旁倾听。
朱守业向庄越缓缓讲述半石湾近期的遭遇。
朱守业的小儿子朱承富在北平求学,学成后留在北平谋得一个公职,不知怎的投靠了汪精卫。日军占领县城后突然回村,同行的还有一个自称王先生的中国人,要求半石湾归顺日本人,纳粮纳税免遭杀戮洗劫。
朱守业偏隅乡村对时局却有着清醒的认知和敏锐的洞察力,大儿子朱承举在高岭县开布庄,沦陷前回到半石湾,经常外出打听消息,所以半石湾人对外界的风云变幻了如指掌。朱守业答应出一份钱财,但提出一个条件,暂时不能声张,王先生满口答应。
果然,日军没有派兵进入半石湾,日本人却没少来,打着所谓代表顾问的头衔频频光顾,王先生来的次数最多。
王先生带来几个日本便衣,要求成立三村联防,朱守业不得不答应,收下对方赠送的十杆长枪。王先生提出参观村子,他便带几人四处游览,王先生看得仔细问的清楚,从耕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