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稼苗十不存一,先前已调过一批,若再往外调粮,就连补种的种子,士卒的口粮都没有。到时怕有兵祸,望大司农体谅!”
草原上。
一条蜿蜒向前的长蛇直插草原深处。
但沿途或泉眼被堵,或有牲畜尸体抛弃在水中。
董武率领的一屯郡兵属后军司马管辖,离中军有五里左右。
队率与之相熟,开口问道:
“仲猛,这是到哪了?”
“我也不知道,怕是迷路了!”
“大军迷失在草原上,万一鲜卑趁势掩伤,如何是好?”
另一队率也跟上,有些担忧:
“我们已经出发十多天了,还未遇上鲜卑主力。”
“本该与田中郎的度辽营会合,对鲜卑主力形成夹击之势。但如今却不知鲜卑主力躲到哪儿了。”
“大家不要慌,出发之前让你们准备的都准备了吧?”
“准备了,董屯长。”
“若遇鲜卑突袭,记得听我指挥,明白了吗?”
“唯!”
董武回想起侄儿董先交代的话,心中有些后怕。
乌桓营中军。
“这屌毛,这是给人吃的吗?一嘴沙!”
“大司农是怎么安排的,没有粮食,军心不安,校尉,该退兵了!”
军中主簿谏言。
夏育有些焦躁。
快半个月了,还没找到主力。
就这么回去?
不,不行。
如此耗费巨大,无功而返,怕是今生都抬不起头了。
茫茫草原,檀石槐,你究竟在哪儿?
“来人,让斥候多向前十里,再探再报!”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田晏度辽营和臧旻南单于的军中。
这天夜里,一阵阵呼啸响起。
又累又饿的三路大军,被鲜卑三部铁蹄踏过。
死伤无数。
三路军中,只剩绝望!
这檀石槐战法果然与众不同。
突袭得手之后,见三路大军聚兵列阵防守。
便游骑远射,消耗三军将士。
最后,三路大军中军亲卫拼死护卫主帅逃出。
南单于甚至受了重伤。
节传辎重几乎尽丧。
消息传回,驿传悲泣,邮马哀鸣。
南北水路董氏农庄,董先小院。
“败了,真败了!”
董先喃喃念着。
说实话,在得到武传来的消息时。
那一刻,他宁愿自己输掉,也不愿数万同胞丧生北地。
数万将士,背后就有数万个家。
数万企盼归来的父母兄弟姊妹,数万翘首以盼的妻妾儿女。
“不知叔父如何?”
作为这群人中的一人,他有些担心。
今生记忆中,这叔父董武对他还算不错。
但却没一点办法。
乱世人不如狗。
若有一天,我也是如此。
不要重生变生重死!
加油呀,董先!
诏阁城赵家宅院。
“啪”
赵重失手摔落耳杯。
“什么,你再说一遍!”
“家主,败了,三万大军全败了!我们输了!”
管事心腹赵勾亲自来报,这消息应当属实了。
赵重泪眼婆娑,失魂落魄,喃喃自语:
“八百五十万钱,一赔五十。”
“四亿二千五百万钱。”
“哈哈哈”
“原来可笑的是我自己呀!”
他衣服也没披,鞋子也没穿,来到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