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瞪她一眼,“狗嘴吐不出象牙,闭嘴!”
莫名其妙被骂的谭光澄无辜地摸了摸鼻子。
翌日清晨。
天色熹微之时,谭光澄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鼾声如雷。苏祁玉躺在她边上,恨不能一刀将她砍死算了。
“这头死猪。”苏祁玉鄙夷地嘀咕了一句,心中想起数月前她第一次见到谭光澄的光景。
本以为当年大名鼎鼎的状元郎会是怎样光风霁月的人物,不想她好不容易在遍寻湖州乡野后找到谭光澄,后者竟是在后院杀猪。
她这辈子都忘不了,身穿破棉袄的女郎拿着把菜刀,浑身是血地站在她面前,还满身都是屎臭味。
苏祁玉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伸手把桌子上的麻绳拉过来,又把谭光澄五花大绑成了个粽子。她动作一点儿也不温柔,而谭光澄竟然全程没睁一下眼皮,也真是不愧“死猪”的称呼。
苏祁玉气闷地咬了咬牙,将她扛在肩头,趁着未散的月色,悄然离开了酒馆。
谭光澄醒来时本要抻个懒腰的,然发觉自己浑身动弹不得,她这才睁开眼,看到眼前又是那熟悉的车轿,低下头,身上还是那熟悉的麻绳。
她无奈地叹口气,屁股朝车门口挪了挪,勉强伸出一只脚勾起车帘,看见头戴斗笠的女郎背对着自己驾马而行。
“苏小姐,不是说了下回喊我起来一起走吗?怎么又趁我睡着绑我。”
苏祁玉扬鞭拍马,走得更快了些,压根懒得理她。
“苏小姐,我饿了,你带没带干粮,给我吃点呗。”谭光澄觉得她这样甚是有趣,开始没话找话起来。
苏祁玉斜睨她一眼,“再废话,本小姐剁了你。”
谭光澄并不怕她,悠哉地看着车外的风景,昨夜又下了一场雪,路不算好走,就算苏祁玉有意提速,终究是快不了多少。
如此速度,赶到京都怎么着也要下午了,也不知到了那边自己还有没有机会逃走。谭光澄心中如此想,视线偶然看到前方两侧的树林,忽然扬声道:
“苏祁玉,停车。”
苏祁玉自然不会听她的,但也拉住缰绳放缓速度,不耐烦地问:“你又怎么了?!”
谭光澄一改之前的脸色,严肃地皱眉道:“前面有埋伏。”
“嗯?”苏祁玉不解地看向她。
谭光澄朝前面的树林扬了扬下巴,“昨天明明下了雪,但你看那边的树林中,多处树梢上都光秃秃的没有积雪,显然是有人经过。但这个时间这个路段,这里本不该有人。”
她的确眼明心细,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前方,蜿蜒的小路被茂密的树林覆盖,冰冷的日光斑驳在路上。忽然,一阵狂风呼啸而来,苏祁玉眯了眯眼,拔出手中长剑。
下一秒,一群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宛如出笼的猛兽,疯狂地向苏祁玉……身后的车轿冲去。
苏祁玉的双手瞬间紧绷,身手敏捷地穿梭在这些杀手中与之交战,死死护住身后的谭光澄。
她身形鬼魅,即便面对眼前数十个武功高强的杀手,脸上也无丝毫惧色。敌人的刀枪打在他周围,无一不是在没落到身上之前就被化解。她的动作越来越快,一招一式都充满威压。
这时,一只冷箭从树林间射出。苏祁玉纵使发现了这只箭,却已是分身乏术。冷箭没入她的箭头,她闷哼一声,血溅到谭光澄的脚尖。
她根本来不及思考,直接把箭拔出来,狠狠刺向眼前一个杀手的喉咙。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又是一个黑衣人倒在她的眼前。
谭光澄看着眼前的一片杀戮,只觉得喉咙腥热,“苏祁玉,这么多人你对付不了的,他们是冲我而来,你快走!”
说话间,苏祁玉已挥剑再次砍倒一人。剑光映照在她的双眸中,平日里慵懒魅惑的双眼如今染上血色,愈发惊魂摄魄。她冷笑:“开什么玩笑,本小姐既然要把你绑回京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