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找他……”
“不是。”叶麟双手环住他的腰肢,没由来地想:“你近日是不是瘦了?”
浅草一时气噎,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叶麟反倒笑起来,将他拥入怀里,用下巴蹭了蹭他柔软的发,轻声说:“我并非不想要你,只是,我不希望你把自己交付于我的原因,是与另一个莫须有的人怄气。”
浅草沉默半晌,僵硬的身体软和了一些,小声反驳:“我才没有。”
叶麟像哄小孩似的拍了拍他的脊背,“好,你没有。”她闭上眼,近日因为调查沙里唯的事情,已经极为疲惫,声音沙哑地说:“乖一点,就这样陪我睡一晚就好。”
窗外,零落的火星子已经燃尽,街上空空荡荡,只剩下满地烟尘,人们早已拖着喜悦而困倦的身体回了家。有着云楼字样的红色灯笼在檐角飘荡,在寂静的黑夜中愈发显得明亮。
浅草不记得自己是在何时睡过去的,只觉得梦里一会儿是叶麟,一会儿又是晏玦的脸,待惊醒时,发觉背后那人粗重的呼吸还在身后,自己便又慢慢睡去。
就这样折腾一晚,待到鸡鸣时,浅草再次脑袋昏昏涨涨地醒来,却忽觉身后的人已然不见,他朝后摸了摸,枕间已是一片冰凉。
另一边,叶麟已回到皓月堂,左脚刚刚迈进门坎,就见一只老鹰扑棱着翅膀朝她扑来。叶麟眼疾手快,揪住它的翅膀。
那老鹰哀嚎一声,两只枯瘦的爪子悬空乱抓,黑金色交杂的羽翅飘飘然落地。
叶麟一把将老鹰甩开,声音冰冷,“再给我闹腾,把你拔了毛烤着吃。”
老鹰极通人性,又已被叶麟“教育”了许多日,此刻立马拢了翅膀,小心翼翼地用绿豆大小的眼睛窥视她。
这时,一个褐发少年跟在陆琼瑛的后面从堂内走出来。他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身上的伤疤已经痊愈,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上面色平静。
叶麟从怀中掏出一张通行令,随手丢给对方,“拿着,赶紧滚出皇都,再让我看到你一次,就算高太尉亲自来说情,我也绝不会饶。”
沙里唯手中攥紧通行令,双眼瞥见她身后的飞鹰,那是他们国家阿芙将军的爱宠。
待沙里唯走出皓月堂,陆琼瑛才好奇地问:“就这么放他走了?”
叶麟看着他离开的地方,冷笑一声,“我已经派了手下一路盯着他,他千里迢迢来到天源朝,必不会想要空手而归。”
陆琼瑛还是不解,“所以他到底想要什么嘛?”
叶麟收回视线,淡淡地看了陆琼瑛一眼,没有作答,而是转头捉住立在石桌上的老鹰,盯着它说:“既然你归了我,那就也来替我办个事吧。”
距离天源朝皇都最近的城市是保成,平常也是人烟阜盛之地。只因春节以后在京都中有盛大的舞狮、唱戏等表演,又兼数日后将举办三年一次的花魁游街,故许多人家早早地进了京,此刻倒显得有几分清静。
一串辘辘马车声由远及近传来,驾马之人头戴斗笠,身穿紫玉锦服,她轻轻挥动马鞭,懒洋洋地的吐出一个“驾”。不多时,马车行至一家酒馆前,她缓缓停下车,掀开车帘,看到车中场景,不由得噗嗤一乐。
“你又作什么幺蛾子呢?”她一只手搭在门框上,促狭地看对方。
她的面前,只见一个长发女郎被五花大绑,嘴也被堵住,整个人像毛毛虫似的仰倒在地,还锲而不舍地在往前拱。
在看到她后,这女郎涨红着脸呜呜地叫唤起来,双手双脚都开始挣扎。她看着实在觉得怪可怜的,便走进车中,拔出对方嘴中的破布。
女郎立马破口大骂:“苏祁玉,你王八蛋——”
她口中的“王八蛋”立马把破布堵回去,气恼地锤了对方一下,“嘿,谭光澄,你丫高低是个状元来的,怎么还骂人呢?”
谭光澄瞪直眼睛,心说:“老娘骂的不是人,是畜生啊畜生!”
苏祁玉无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