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你才根本不会动情吗?”
白茅坐在原地,感到自己的舌尖有些许酥麻,“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脏?”她想了想,“是因为你和叶麟……”
“不是!”银笙骤然尖声否认,待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又努力缓和下来,“既然我已经离开了嫡长女,告诉你也无妨……我没有和叶麟睡过。”
他当年的确按照叶蓁的要求去勾引叶麟,但后者当场就识破了他的诡计。只是,当时他一心想要让叶蓁觉得自己有利用价值,所以才苦苦哀求叶麟陪自己演这出戏。而叶麟也需要扮演一个不学无术沉迷酒色的纨绔,两人一拍即合,就在世人面前演出成双入对的假象。
“虽然与叶麟是假,但我为了帮嫡长女收集那些高官的情报,早已伺候过不知多少人。白茅,你对我有恩,你若瞧得上我这副身子,就是把我当成个发泄工具,我也是愿意的;你若嫌我肮脏下贱,那我便无以为报了。”银笙轻声说着,周身的肌肤因暴露在外而阵阵发冷。
白茅却不解地眨眨眼,“我只是要收你为徒,何时说过让你报恩。”她顿了顿,语气终于有一丝不满:“还有,你我虽未行拜师礼,但你已学了我的剑法,得了我的内功,该叫我师父才对,怎么还这么没大没小?”
银笙完全跟不上她的脑回路,硬是呆坐了好久,才磕磕巴巴地喊:“师、师父……”
白茅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你在此处好好运功,明日一早我还要看你练剑。”说罢,她端起刚才喂银笙喝水的空碗,起身离开了房间。
银笙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出神,就这?不是,等等……明早还要练剑?他怕是要累死了!
他呈大字型躺倒在床上,苦闷地哼了一声。
房门突然再次被打开,是中途折返回来的白茅。
银笙一个鲤鱼打滚坐起来,露出虚伪麻木的笑,“师父,你怎么又回来了?”
白茅端着个破碗,站在夜风中,冷冰冰地说:“还有一件事忘了,我北海仙宗有能治愈旧疤的灵药,如果你需要,不如改日与我回宗门,顺便把拜师礼补上。”
银笙这才意识到,她最开始盯着他的胸膛看,可能仅仅是想治他的伤疤……他到底是搞了多么大一个乌龙啊。
临近年关,街上人潮熙攘,摊贩们已经在街道两旁兜售起灯笼、春联、年画等各类年货,入眼都是红色装饰品。还有许多街头艺人也都纷纷出来表演,吸引了成群百姓围观。
陆琼瑛穿梭在街头巷角,一抹红衣鲜亮活泼。德蔚行的招牌在东市极为显目,她却从前门绕过去,再一次偷偷做了梁上君子。
她按照这座宅子在记忆中的形制,找到了那日初次相见的四角亭,但四处寂静无人,显然金宵不在这里。
陆琼瑛叹口气:“这不守株待兔嘛,我也真傻。”
正当此时,不远处的长廊中转出一双人影,是一老一少两个女性,老的陆琼瑛见过,乃德蔚行的掌事徐夫人。
徐夫人把手中的香交给那作仆从打扮的女孩,嘱咐道:“去祠堂把香交给公子就出来,切莫多说话。”
女孩应了声“是”,陆琼瑛便悄无声息地跟在她身后,一直跟到后院西南侧的祠堂中去。祠堂的门只开了一下,以陆琼瑛的视角,她只看到金宵取过女孩手中的香,便阖上了门,两人基本无交流。
陆琼瑛停止了脚步,感觉再偷窥下去不好,便静静地站在荫蔽处等着。
然她一直等到中午,腿都站得酸痛,金宵才从门内走出来。陆琼瑛悄悄窥视,见他身形消瘦孤弱,面色灰白,肩膀下垂,双臂松弛似乎没有一点力气。
他每走一步,步履都十分缓慢沉重,看起来要付出巨大的努力,走的路也是飘忽不定,让陆琼瑛暗自担心。
突然,他脚下不慎踩到一个藏在雪里凸起的石头,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仰倒。
“小心!”陆琼瑛惊呼一声,行为快过意识。待反应过来时,她已出现在金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