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冷鸢气得一双眼简直要在浅草身上射出个洞来,又见浅草装作害怕的模样,往叶麟身后躲。
可恶!所以她才讨厌这种心思阴沉的坏男人!
冷鸢气极反笑,甩了一下袖子,露出半截明黄的卷轴,说:“你们的事我不管,只是,二皇女殿下,我今日可是奉了女帝的圣旨来的。”
叶麟怔了一下,只好俯首行礼,在场的其余人也纷纷跪了下去。
冷鸢展卷,谈吐间字字珠玑,掷地有声,其圣旨上的内容令所有人鸦雀无声。宣罢,她幽幽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浅草,见他披散的头发掩住神情。
她将圣旨递给叶麟,说:“二殿下,接旨吧?”
叶麟没有接,皱眉看冷鸢,“冷侍卫,我早就与母皇说过对桑也无意,母皇怎么会突然下旨赐婚?这未免太没道理。”
冷鸢故作不知地摇头,“陛下的心思,区区岂敢妄测?”
叶麟看了她半晌,伸手亲切地勾住她的肩膀,把人拉到一边,真诚地小声道:“冷姨,以您与母亲的关系,她怎会瞒着您呢?我们做小辈的,还是需要您多指点才是。”
冷鸢眼中带了一丝淡笑,摇头道:“您别奉承我,我可不吃这套。”但她顿了顿,还是说:“我只知道昨日北境那边连夜传来羽书,陛下临时赐婚,恐怕与此事有关。”
对方言至于此,叶麟只好点点头,暂时接过圣旨,“既然如此,我便与你一同进宫,向母皇问清楚。”
说罢,她赶忙就要回房更衣。路过浅草时,将跪在地上的他拉起来,说:“你先住在这里,等我进宫问明情况,回来再跟你说。”
浅草瞥了眼她手中的圣旨,双唇淡无血色,“所以你会娶桑也吗?”
叶麟没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就不留情地转头进了房间。
浅草注视着她的背影,却连她的衣角都触摸不及。
换好宫服后,她一路随冷鸢跟到德清宫,宫门前正有侍女从旁等候,叶麟想进时,她急忙行了个礼,对叶麟说:“殿下,女帝正与高太尉议事,吩咐奴才不准别人进入。”
叶麟正要让她进宫传唤一声,宫门便被推开,一个身穿紫色官袍的老女人慢慢地跨过门槛走出来。
她已年过半百,头发半白,脊背微隆。见到叶麟,她先是用微微下垂的眼角的余光看去,而后才正对着她笑道:“呦呵,二殿下,许久不见,您近日还好?”
高太尉高茗,早年间曾立有开疆拓土之功,与当年的天策将军同为天源朝股肱重臣。不同的是,天策将军早已是不问世事,只愿安度晚年,而高太尉依旧位高权重,这些年高家在朝中的地位可谓如日中天。
叶麟也作出笑容,虚扶住高茗的胳膊,“我有什么好不好的,无非是混日子罢了。”
她陪着高茗简单应付几句,才算把人送走。待高茗彻底离开,她才走入宫中,而叶吟光正静静地喝着茶,冷鸢站在旁边。
看到叶麟进来,叶吟光摆了摆手,示意冷鸢先出去。
四下里没了人,叶麟方把圣旨放在桌子上,大咧咧地坐下,“母皇,您这也太狠了,都不跟我商量的。”
叶吟光咂摸咂摸茶叶,给叶麟倒了杯茶,“上好的白茶,昨天刚到的,你尝尝。”
叶麟直接提起杯一口饮尽,一双眼看向对方,明明白白在等她的回话。
叶吟光露出一个带了几分讨好的笑:“我知道此事未曾与你商量,是我的不是,但也只有如此,此事才能没有改变的余地。”
叶麟的手指敲了敲桌面,“然后呢?”
叶吟光把那昨夜加急传来的羽书递给她,“这是昨天从北境来的,信上说,大宛国主上在前几日受邀去大夏国参与宴会,谁知那大宛国的人竟然趁机挟持了大夏国的国王桑乐,如今大夏国几乎成了他们的掌中之物。”
叶麟展信而读,在听到“大宛”二字时,视线在信上微作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