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集合起来的牲口尾部浇上火油。
城门大开后,点燃牲口身后的火油,在剧痛之下,牲口吃痛的发了疯,不要命的向江州军的营区冲去。
清晨本就是人注意力最不集中的时候,江州军根本来不及做出应对,眼睁睁地看着牲口把营区闹的天翻地覆。
在江州军的注意力都在冲进来的牲口上时,杨杰德带着为数不多的一百余骑兵出城了。
骑兵不过多纠缠,直取江州军攻城器所在地。
骑兵身上带着一罐罐火油,靠近江州军的攻城器后,火油一罐罐的全部砸在上面。
火折子一点,加上冬季那凌冽的北风,陈广费了无数心血造的攻城机械付之一炬!
此时的陈广还刚刚从睡梦中被冲营的牲口惊醒没多久,他就看见了摆放着攻城器的方向传来滚滚浓烟。
这一连串的袭击把他搞得怒气冲冲,他这时已经知道人家的目的了。
他顿时嗔目切齿,口不断嘶吼着“备马!备马!”
可惜,一切都晚了,等到陈广带人赶到的时候,只有一地的焦炭。
陈广想要围杀袭击之人时,杨杰德早已带着骑兵回到城里,只留下陈广不断的无能狂怒。
经此一事后,陈广只得是暂停攻城,重新制造攻城器。
这淮安城,想要凭借人力攻下,实属艰难,更何况经过一场场大败和一场场的风雪,江州军早已没有当初的士气。
陈广这边不好过,淮安城里的杨杰德更是艰难。
“兵呢?我要的援军呢?”
“碰!!”
一声清脆的茶杯碎裂声过后,杨杰德怒气冲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十几天了!十几天了!就算是一群猪哥那也该从建业走到淮安了吧!”
“……”
下面的武官们唯唯诺诺,生怕他们的上司把怒火烧到他们身上。
也难怪杨杰德发火,实在是这事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受不了。
自己辛辛苦苦防守这么多天,可最近的援军就在建业,十几天前就说出发了,可这么一点路走了十几天都没到。
好一阵过后,杨杰德也只能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
若是其他人敢这么延误军机,那杨杰德怎么也会给朝廷参他一本,哪怕是越级上奏得罪人他也认了。
可是,偏偏这领军之人就是参了也没用,还会白白得罪人。
无他,领军的乃是梁国宰相程家年的独子程鹏宇,从小受尽父亲的疼爱。
不说延误军机,就算罪名再大点,恐怕整个朝廷也没几个敢动他。
程鹏宇乃是江州司马,整个江州守备军队名义上都要受他节制。
最为重要的是,程鹏宇手上有一个3万人的江州守备军,这是淮安城目前距离最近的援军了。
可惜……
“唉!”
杨杰德只能是叹息一声,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再过十天……
不!
都不用十天,城外的叛军的下一批攻城器被造好时,那就是淮安城破之日!
“报……援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