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通的江春绾,他刚刚接通 ,她就声音沙哑的说了句:“江沉柯,你把快递送过来,我有急用。”就挂断了。
什么鬼?江沉柯还没反应过来,口中关心的话语还在喉中,就被江春绾冷漠生疏的话给愣住。
江春绾会喊他胖才,喊他柯基小子,也会正儿八经的喊他弟弟,小弟,却从不会喊他大名 ,说这样她感觉很别扭。
江沉柯连忙又打过去,关机了,打不通,想到刚才的事,犹豫不决,他去吗?,万一是要紧的,老姐会不会很急,想想还是问问燕浔狩先,他站直了,要给他打电话,反而在这个要紧关头他的手机也关机了。
怎么回事?江沉柯纳闷的想。
这也没电量不足啊?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锣鼓叫声,梆子梆梆作响,阴风乍起,霓虹灯光下,仿佛影子舞动,江沉柯的脚底感觉到仿佛大地震动似的,是地震了吗?他把手机放好在外套,惊觉街头不知何时换了个色调,是丧白色,还有白条和花圈摆在整个街的两道。
眸子蓦然一缩,他呆滞了。
因为他看到前面一行影子歪歪扭扭的朝他这边“走”过来!
影子抬着花轿蹦跳,领头的瘦削如骨,戴着高帽拿着一个盆子,还有吹唢呐和撒纸钱的,呜呜咽咽,而他惊悚的在里面看到花嫁娘的一双鞋子在花轿下跑。
只有鞋子,没有脚。
江沉柯觉得自己的三观在今夜碎到了高峰。
他连忙骑着电动车嗖嗖的往前,却发现怎么也绕不过去一道弯,还好,游行队伍没有朝他这边继续前进,隔着六七米远,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棺材铺旁边。
咯咯咯、咯咯咯的一阵笑声,荡漾在门口,远处的江沉柯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他屏住呼吸,心中祈祷自己今晚可以活着出去,然后余生鬼节再也不出门。
只见棺材铺的门开了一道缝隙,一张纸飘了出来,落在了领头的盆子里,噗的燃烧,冒出一股森冷的绿光,风吹走纸灰,在空中飞舞。
一道温润如玉的男声从棺材铺里传出:“亥时,可行。 需牛泪,猫眼,娘子笑时应以哭喜,纸仆为从随,不得生人见,见者——”男声笑声如春风沐雨。
“杀之 。”
江沉柯感到一股骇人阴冷伴着尖笑和哭嚎从面首袭来,就在阴气化作利爪刺入他的眼球时,他无意识喃喃道:“燕浔狩,说好的有你在我不会死呢?”
棺材铺里突然飞出道白光,削断了阴气化做的手,花轿震动 ,仿佛漆红色的木一下子黯淡无光,金色布帛也破败了。
“唉 ,娘子莫要性急,小生的话还没说完呢。”棺材铺里伸出一只苍白的手,队伍沉默了一会,领头的人影上前,一张红艳艳的纸飘到盆子里,燃烧成灰,发出一股血腥味。
恶臭的味道,人影们却仿佛嗅到了珍馐美馔的香气,微微躁动。
“这样子,你不必多增杀孽,亦可结成良缘。”男声道。
花轿再次抬起,人影们开始奏乐,有哭声阵阵以及几道尖细的笑声从花轿漏出。
江沉柯后退几步,身子抵在空气墙上,那队伍却沿着来时方向去了。
他忍住恐惧,正要出声感谢时,棺材铺门却支呀一声打开,走出来了一个长相绝美,五官艳丽,却是眼含痞气的——不良少年。
“喂!胖子 ,算你走运,我那爱吃人的师傅不在 ,要不是我用了我的精血帮你蒙混过关,你今天就死翘翘了知道吗?”
不良少年抱臂冷笑一声,温柔书生的人设崩塌的一塌糊涂,江沉柯噎住,还是道:“谢谢你救了我,可是,我要怎么离开这个地方啊,我试了,发现自己一直在原地打转。”
“笨死了,难道你不知道照明街的规矩吗?”少年翻了个白眼。
“啊,什么规矩?”他讪讪笑,自我介绍了一下自己,在少年一边鄙夷不屑的目光中一边提问:“我只是恰好经过罢了,照明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