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竟然跟暗盟的人搅和在一起,你这是错上加错,我可就没有半分放过你的理由了。”林阳站在客栈二楼的窗边,静静地看着正在忙碌个不停的回春堂伙计。
回春堂的这名伙计并不住在医馆内,而且每天只在中午的时候过来,晚间回春堂打烊的时候就会离去。
夜色深沉,回春堂又到了打烊的时间,伙计忙完手里的活,与路迁打过招呼后,便缓步离开了医馆。
伙计一路前行,来到一条偏僻无人的街巷时,突然感到脊背有些发凉,他猛然回头,赫然看到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带着一个面容狰狞的面具,在月光的映照下很是瘆人,把伙计吓得差点尿湿了裤裆。
带着狰狞面具的人,自然就是林阳。
“你是谁嘛?大晚上的装神弄鬼,你不知道人吓人,会死人的么?”伙计好不容易才驱散心中的恐惧,神情不悦地大声说着,他以为是熟识的人在跟他恶作剧。
“没吓死你还真是怪可惜的呢!”林阳冷冷地出声。
“你是存心找小爷晦气是吧?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小爷是谁,在外城,有几个人敢惹小爷?小爷今天心情好,你若是赶紧滚蛋,小爷就不跟你计较了。”伙计听到林阳陌生且冷冰冰的话语,知晓这不是恶作剧,心头当下又害怕起来,但他仍旧强作镇定,色厉内荏地朝着林阳高声叫嚣着。
但凡骗子,心理素质大多比一般人要高那么一点点。
“小爷?你是谁的小爷?”林阳不跟他废话,突兀伸手,一把就抓住了伙计的脖子,像拎着一只小鸡仔似的将他给拎到了街道远处的树林当中。
伙计当下便知道自己远非林阳的对手,于是很是识趣地没有反抗。
“前辈,我错了,您是爷,我是孙子,我是大孙子。您大人大量,若是小的有得罪您的地方,小的向您磕头告罪,您就饶了小的吧,小的贱命一条,杀我或许还脏了您的手呢。”伙计被林阳扔到地上后,第一时间朝着林阳磕头便拜。
“我问什么,你好生回答,我便放你一马。但若是敢隐瞒半分,欺骗半分,我先割了你的舌头。”林阳刻意将声音变得冷冽如冰。
“前辈,您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绝对不敢隐瞒半分,欺骗半分。”伙计连忙信誓旦旦地保证。
“你的名字?”林阳的声音寒冷依旧。
“萧剑。”伙计轻声回答。
“小贱?”林阳的语气中带着问询之意。
“前辈,我叫萧剑。”伙计以为林阳听岔了,连忙出声解释。
“小贱!”林阳的语气由问询变成了肯定。
“是,前辈,日后我就叫小贱。”萧剑很是机灵,立马听明白了林阳的意思。
“你给我说说海图的事。”林阳淡淡地说道。
“前辈,是海图出了问题么?这不关我的事啊,我的海图都是路迁给我的,我只负责售卖呢。”萧剑当即便将路迁给卖了。
“路迁!”林阳当即警惕起来,他意识到海图可能还真有问题。
“你把海图的事情仔细给我说明白,从你最早和路迁接触的时候说起。”林阳双目微微眯起,逼视着萧剑。
萧剑哪里敢隐瞒,开始从头到尾地向林阳交代。
原来,萧剑去到回春堂的时间并不长,他原本是酒楼里的跑堂,一个月能赚三两块下品元石。但就在四个月前,路迁找上了他,说他嘴巴利索,要聘他去回春堂当伙计,一个月给他五块下品元石。
一个月的收入直接翻倍,萧剑于是想也没想,就去了回春堂。路迁也没有骗萧剑,每个月还真的付给了他五块下品元石。只不过,在上个月的时候,路迁突然提出,让萧剑上午不用到回春堂了,而是去街头兜售海图。
萧剑还以为路迁要变卦,想变相地辞退自己,或者要给降低薪酬。谁料,路迁非但没有减少半块元石的薪酬,反而把售价至少六块下品元石的海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