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琛认真道:“可以这么说。”
虞晚宁十分头疼,看向燕北琛的目光也聚起了不满,“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晚宁,你别着急,但是绝不能让人知道苏月就是暴露许州屯粮点的人,不然她必死无疑。”
“可她现在如果不交代清楚自己的身份来历,就无法洗清荣王逆党的嫌疑,照样会被处死!我们虞家,包括你也会被连累!”
燕北琛轻握住虞晚宁的手,掌心的温度缓缓传来,“我知道,我会想办法的。你相信我好吗。”
虞晚宁颇感失望,燕北琛只是一个劲儿地安抚她,让她保密,却不肯给她一个交代,这让她怎么相信他。
她郁结于胸,冷言冷语道:“你自己都被关在这里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说完这句,她抽出自己的手,转身就走。
燕北琛眼神黯然。
广平侯进来,笑呵呵地说:“这是吵架了?”
燕北琛没理他的调笑,正色道:“苏月的情况怎么样了?”
广平侯摇摇头说:“不太好,昨天被刑讯的时候,人都被打晕了。”
燕北琛面色一沉,主事的是凌玄策,他肯定会下狠手。
广平侯说:“这苏小姐也真是个硬骨头,不管怎么审,都没有招认自己是荣王一党。”
他顿了一下,目光深沉地看向燕北琛问:“王爷,事到如今,我必须要多嘴问一句,苏月的身份难道真的暗藏玄机?”
燕北琛神色冷凝:“侯爷只需要知道,苏月和荣王逆党无关,她也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见他不愿多透露,广平侯也就不再多问,“可她毕竟只是个柔弱的女子,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受不住,万一屈打成招……”
这正是燕北琛担心的,再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
犹豫半晌,他叫来石宇吩咐道:“跟外边的人说一声,本王有事要交代。”
……
虞晚宁从摄政王府出来后,心乱如麻,正坐着马车,准备回家,半路上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她掀开车帘,见竟然是昨日避而不见的凌玄策。
凌玄策勒马,停在她面前,“找了一圈可算找到你了。”
虞晚宁没好气地说:“你不是日理万机,没功夫见我吗?”
“还不是在忙你父兄的事情?这几日我一直在周旋关系,想把他们救出来。”
虞晚宁半信半疑,“你会有这么好心?”
凌玄策神色真挚,“难不成我会看着他们身陷囹圄?”
虞晚宁目光不免带了几分期待:“那你可想出办法了?”
凌玄策神情凝重,“现在什么办法都来不及了。父皇最是痛恨前朝逆党,下定决心铲除,宁可错杀不肯放过,虽然苏月抵死不认,但为了震慑,最终无论如何都会被扣上逆党的罪名。”
虞晚宁一听登时急了,“那我父兄势也要判罪了!”
“此案耗了这么多天,父皇已经没有耐心,也怕事情拖得久了,民间会议论开来,对皇室名声不好。据我所知,父皇已经暗中下令,要对苏月严刑逼供,就在今天。不管苏月的身份到底如何,也不管她到底承不承认自己是逆党,都要给她定罪。这会儿大理寺正在审着呢。”
说完,他故意顿了顿,才问慌张的虞晚宁:“你昨日说,知道苏月身份的内情,是什么?”
虞晚宁面色紧绷,“来不及说这个了,你快带我去大理寺看看情况。”
凌玄策点头说好。
“现在苏月正被提审,你没有允许,不能上堂听审。”
到了大理寺,凌玄策带着虞晚宁来到公堂后的一处屏风,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虞晚宁紧张地微微抿唇,透过缝隙,向外看去。
公堂之上,被打得满身伤痕的苏月跪在底下,上头负责审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