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
这日,他进宫上朝,一如既往地和大臣们议论朝政,就快要下朝时,突然有一位御史站出来,弹劾他督建行宫,底下却有官员收受贿赂,偷工减料,说他御下不严,辜负皇上信任。
孝元帝当时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当众申斥了凌玄策,下朝后,又把他叫去御书房教育了一通。
凌玄策本来飘到天上的心,骤然被打
落谷底。
也怪他粗心大意,前世也有这件事,他应该及早处理了才是,可是他最近一直在忙,竟然是忙忘了。
其实无非就是他手底下负责选材的官员收了一家木材商的钱,在购买梁木时专选那家,本来算不得大事,可是被那御史当众指出,小题大做地渲染一番,直说得他满脸羞惭。
谁会刻意抓这种小辫子,对他发难?
思来想去,无非就是那个燕北琛了。
凌玄策心中窝火,一面诚恳地认错,一面起了报复的心思。
“父皇,此事是儿臣失职,儿臣认罚,但儿臣最近也是忙着调查那逆王余党的事,忙中出错了,不过所幸,已经有了一些进展。”
孝元帝脸色微变,目光犀利地看向他:“说来听听。”
凌玄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儿臣发现摄政王府上的一个女子,身份反常,儿臣怀疑她和逆王余党有关。”
这话虽然是胡诌,但父皇向来忌惮燕北琛,一定会格外看重此事。
燕北琛给他使绊子,他自然是要还击的,况且那苏月身份本就有问题,借机查一查正好。
孝元帝一听果真面色严肃,立刻下令让凌玄策去调查。
凌玄策领了皇令,风风火火地去了摄政王府拿人。
一队禁卫军将摄政王府团团围住,凌玄策走进大门,对上燕北琛冷然的眼神,轻笑一声
:“摄政王,叨扰了,本王公务在身,还请摄政王见谅,多多配合。”他看向身旁的禁卫军,“去把人捉出来。”
石宇上前问:“敢问王爷,是要抓什么人?”
凌玄策掏出抓捕令,“本王奉皇令,前来抓捕前朝余孽。”
石宇一惊,接过那张抓捕令,递给燕北琛。
燕北琛看过之后,脸孔上像是结了一层寒冰,“宣王怕是弄错了,苏月和前朝余孽可无半分瓜葛。”
凌玄策眉头高高挑起,挑衅地看着燕北琛:“有没有瓜葛,要等查过之后才知道。”
苏月已经被人押着带了过来,惶急地喊:“王爷!”
燕北琛担忧地看她一眼,心知凌玄策就是找个借口给他添堵罢了!
苏月要是被凌玄策带走,肯定会吃不少苦头。
“宣王,苏月只是一个寻常女子,你若是想问话,本王跟你去就是。”
凌玄策慢慢悠悠地将抓捕令叠好收起来,“知道摄政王心疼人,可本王也要按规矩办事,苏月身份有疑,恐是前朝逆党,即刻押入刑部大牢接受刑讯。摄政王又不是前朝逆党,本王带你走又有什么用?带走!”
苏月被人强制带走,凌玄策转身离去,又顿住脚步,回头对燕北琛道:“对了,不过摄政王有包庇逆贼之嫌,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还请摄政王待在王府里,不要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