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就扳倒他,那是不可能的。且不说谢远有没有胆子供出来凌玄奕,就算供出了,凌玄奕也会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到时候只会不了了之,而届时,本王除了和凌玄奕撕破脸,又能落着什么好?”
“那主子的意思是?”
“查到谢远就行了,明日把何文康的证词呈上去即可。”
石宇忧心道:“可是单凭这何文康的证词,
证据不足,恐怕也无法坐实谢远,到时候朝堂之上,他胡乱攀咬一番,再有凌玄奕的人暗中相护,这事便会成一本糊涂账,那就无法给皇上一个结果,皇上再责怪您,不让您继续治理瘟疫一事,那可怎么办?”
燕北琛眉头微挑,眼底浮现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他们不是想要本王腾位置吗?本王便如了他们的意。”
与此同时,隔离区里的凌玄策也得到了消息。
尘非:“王爷,属下打探到,摄政王正派人在调查桓王,看来他已经明白此次暴动是桓王所为了。”
凌玄策慢悠悠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只是,光怀疑没有用,还得有证据。”他长眸一眯,“燕北琛查到证据了吗?”
“摄政王已经派人提审京兆尹何文康了,应该能问出口供吧。”
“单凭这一份口供必然不足以把凌玄奕拉下马。”凌玄策放下茶盏,唇边溢出一抹冷笑,“且看明日朝会之上,燕北琛和凌玄奕如何斗法了。”
尘非瞧着凌玄策的脸色,低声道:“那咱们什么都不做吗?桓王这次可是露出一个大把柄,若是王爷和摄政王联手……未必不能扳倒桓王。”
凌玄策却摇头,面色冷凝:“凌玄奕虽然没什么脑子,但他背后到底是皇后,想整垮他没那么容易。贸然出手,说不定还要被他咬下
来一块肉,这样冒险的事情让燕北琛去做,本王只需要静待,自然会有渔翁之利落到本王头上。”
尘非想了一会儿,也明白了,笑道:“摄政王主管瘟疫一事,却力有不逮,发生了好几次暴动。现在就算被压下了,也只能算是将功折罪。等摄政王把这煽动百姓作乱的罪名扣到桓王头上,便可以大.大削弱桓王的势力。他们二人都落不着什么好,而王爷这段时日一直带在隔离区,体恤下情,俘获民心!”
凌玄策冷笑一声:“凌玄奕这次倒是帮了本王一个大忙,策划了一场暴动,给燕北琛添堵,将他引去了外面,让本王有可乘之机,来这隔离区建立功劳。等明日燕北琛和凌玄奕斗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本王就可以向父皇请命,正式接手隔离区的事务。”
尘非拱手:“属下先恭喜王爷了。”
凌玄策心情大好,问:“什么时辰了?”
“王爷,快末时了。”
凌玄策站起身来,理了一下衣袍,“走吧,咱们去外头转一转。”
这几日以来,凌玄策几乎和百姓打成一片,与他们同吃同住,凡事亲力亲为,百姓看在眼里,都对他赞叹有加。
这会儿凌玄策又去药棚帮忙熬药,他将药汤盛到碗中,亲自捧给面前的老妇人。
突然眼前一晕,他整个人身子踉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