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3)

请寄早梅来 之傲公主 1932 字 2023-05-31

会不安的。”突然传来一个男声吓了陈幼悟一跳,抽噎着接过了男子递过来的手帕道了一句多谢。男子极有绅士风度地背过头给她收拾整理的时间,不多一会儿陈幼悟便整理好:“多谢你,还未请教先生名姓!”。

温同峋答道:“我是温同峋,怀民是我至交好友,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尽可以找我,请陈小姐不必客气。”“多谢温先生,还请前厅用个便饭吧。”

温同峋失笑,陈幼悟不解地看着他,他赶忙解释:“陈小姐你太客气了,你我见面不到十分钟你便向我道过三次谢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叫你幼悟吗?你称呼我同峋便可。”陈幼悟被他这么一说霎时便脸红了起来:“这不妥,既是哥哥的朋友那便也是我的兄长,如果您不嫌弃我称呼您温大哥如何?”温同峋笑着轻点了一下头。

他们一起往外走着碰上宋仕诚和他父亲,他应该是跟他父亲一起收到帖子过来吊唁陈荣恪的。宋仕诚看到陈幼悟本想上去打招呼却被宋父的干咳声打断,冲陈幼悟点了点头便准备往外走,走了没几步又掉过头来,宋父哼了一声大步流星地走了。

宋仕诚站在陈幼悟面前,犹豫着开口:“幼悟,你哥哥…你哥哥他真的是…乱党吗?这是可是谋逆大罪啊?”

陈幼悟像是被五雷轰顶一般呆住了,宋仕诚跟她从小就认识,几乎是除陈家人以外跟她最亲近的人。甚至宋父还来陈家提过亲想让他们订完婚再去国外求学,陈晔良推脱说陈幼悟还小尚不急着成亲这才作罢。这样一个似兄长存在般的人现在站在她的面前好似要决裂一般质问,让陈幼悟深感痛心。

陈幼悟一个巴掌甩在他的脸上,向前用力推了他一个踉跄,温同峋见状赶忙拉住她把她护在身后怕宋仕诚还手伤害到她。“你道听途说就敢来污蔑我哥哥,你开口问不就是相信了那些话吗?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呢,欧阳公的《朋党论》你读过几遍?张口闭口就是乱党。”

温同峋接过她的话:“如今的世界顺势者昌,逆势者亡,反对历史潮流的才是逆党吧。您生活在一个温暖的环境闭眼不见人间疾苦,君不见黄河以北正饿殍遍野,君不见北京如今列强当道。相比较说他们是乱党我倒是认为他们是一批向往光明的人。”

说罢他便拉着陈幼悟离开这里,走了一段时间,陈幼悟终于意识回笼,她抽出被温同峋握住的手,掩耳盗铃般干咳两声整理并没有一丝凌乱的发丝。温同峋看她脸颊绯红便揽下过错:“抱歉事急从权唐突了。”陈幼悟更不好意思了:“无妨,多谢你为我哥哥辩言。”

“怀民是怎样的人同窗这么多年我很了解,他是最能舍生取义的人。”温同峋短短一句话让陈幼悟几乎马上流下眼泪,她强忍着泪意跟温同峋告别。

温同峋怔怔地望着她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手中尚留有两人交握的余温,他捻了捻手指无声地勾了勾嘴角,抬头看了看阴翳着的天空喃喃道:“怀民,按约定我来送你,你走了也不知我走时谁来送我。”

中午时分陈家上下前来吊唁的人也寥寥无几,跟平时时节门庭若市的样子相差甚远。想必大多数人对传言将信将疑,但也不敢冒险同他们家在这节骨眼上扯上任何关系。

邹平春病怏怏地坐在灵堂,无论如何叫也不肯走。短短几天的时间这位养尊处优的妇人变得形容枯槁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对着只放着陈荣恪几件衣服的棺椁无言流泪。

陈晔良则连悲痛的时间都没有,应付完宗族长老便又去应酬前来吊唁的亲朋。陈荣安懵懵懂懂好似明白什么了似的,在陈幼悟怀里戚戚地小声喊着:“哥哥、哥哥……”陈幼悟怜爱地抚着陈荣安的后背,听着门外榕树上的知了无论俗世如何变迁依然不眠不休地聒噪着,配合着身上的黏腻,她想着:这个夏天怎么这么难熬呢?赶紧过去吧!一切不幸就留在这个夏天吧!!

不过下午三点,家里便再也没有别人要来的意思。陈晔良早早便吩咐关了大门,吃罢晚饭突然有人敲门,声音急促用力到像要把门砸穿似的,门房急匆匆地边穿上外褂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