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像是一望无际的黑色死水。
寺庙里,不断浮现神秘叵测的淡绿色光芒,时不时猛然朝天空喷射,刺穿云层,射进遥远的星空。
同时,还有类似梵音的古老声音,从寺庙里幽幽传出,回荡在大雪纷飞的世界屋脊,震动着雪域民众的耳膜。
所有人,双眼空洞涣散。
但在不算遥远的隔壁山峰,一处断壁峭崖上,却不断响起狂妄笑声。
“哈哈哈,真是可笑,愚蠢的雪域,肮脏的先知。”
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穿着一身破烂红袍,斜靠在断壁峭崖上,扬起满是胡茬的下颌,拿起牦牛皮酒壶,酣畅淋漓地灌入烈酒。
烈酒入喉,沧桑男人眯眼一笑,额边乱发被寒风卷起,露出一张被一条刀疤横穿的脸庞。
“真是好可笑哈哈哈。”
“哈哈哈,拜入先知,可得永生?”
“诡异杀人的方式,居然也这么清新脱俗了哈哈哈。”
跪满世界屋脊的人。
不断响起的梵音回声。
落在这红袍男人眼里,那是越看越觉得可笑。
看着看着,红袍男人踉跄起身,腰间似乎挂着一把宽厚黝黑的刀,那是雪域民众最喜欢用的宰牛刀。
“看来这雪域是待不下去了。”
“天底下,我屠夫算是没家喽。”
摇晃着脑袋,醉醺醺的红袍男人摇摇晃晃,手脚似乎不受控制,却干脆利落地从断壁峭崖爬了上去。
“没家喽。”
“没家喽。”
红袍男人在山崖上摇摇晃晃走着,狂笑着,喝着烈酒。
忽然他的面前,虚空晃动,有虚拟棱形涌动,而后一尊庞大的存在,高高在上矗立在面前。
齿轮转动,声音响起,一双古老眼睛里投射着红袍男人的模样。
“拜入先知,可得永生……”
红袍男人止步,微微抬头,咧嘴一笑骂道:“狗日的,用不着亲自跑来洗我脑吧?”
那一秒,黝黑宰牛刀轰然拔出。
……
东海城。
欢呼声震耳欲聋,响彻天地。
无数眼睛狂热盯着那道羽翼人影。
似乎要把滔天烈焰,牢牢刻进脑海里。
踏!
青铜镜空间内。
病川瞪大眼睛,虽然没有眼睛。
“不是吧?居然连阿尔卑斯山的那群鸟都有?他身上究竟还有多少力量没有暴露?”
“那岂不是说,我在这里呆的时间越久,就越会被他拉开实力差距?”
青铜太极鼎空间。
红色巨鱼终焉,默默看着秦绝背后的羽翼,虽然静默无声,但巨大的鱼眼睛深处,仍旧有淡淡的忌惮轻轻闪过。
这个火种,成分如此复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