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他又变成了“子绪”,再次与他的好友、新娘相遇。但是这次的他,面对他们却没有半分的激动、哀愁或恐惧,恍惚间他好像灵魂出窍,变成了一个局外人,飘在空中,俯视着他们……
第二日,梁小兵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梁小兵一个激灵从桌上爬起,擦了擦口水。
他犹还记得昨日的梦,算是噩梦,梦里的新娘仍是无脸,好友还是死了,但他却莫名觉得精神倍爽。
梁小兵起身推开门,见果然是阿飞和二叔。
“早啊,大哥。”阿飞笑着打起招呼,“睡得如何?”
“挺好。”梁小兵有些走神,顺口一答。
“那便走吧,去找蒋无德,这一晚上过去了,他那边应该有消息了。”
两人顺着楼梯上行,从地字丁号客房走出。
梁小兵对于光酒有很多疑问,忍不住向二叔和阿飞问道:“那光酒好像跟普通的酒不同?”
“体会到它的绝妙了?”阿飞笑道,“它是汇集了人、鬼之百味情丝,辅以佳酿酿造而成。其中,‘人’是要挑大悲大喜,或濒死之人的恐惧情绪,而‘鬼’,则得选厉鬼、枉死鬼,他们的怨怼、怒火最为浓烈。而且这抽情丝,可是个艰难细致的活儿,要费很大的功夫,所以这光酒可难得的很啊。”
“抽情丝?”梁小兵听得怔愣,不由问道,“这东西也能抽?”
“能啊……”
与此同时,三人也来到昨日的包厢,阿飞先停下吹嘘,去敲响了门。
“咚咚咚。”
等待片刻,门开,然而蒋无德的表情却有些古怪。
似乎是有些惆怅和担忧。
阿飞修习“衍相戏法”,对于人之细微表情最是敏锐,看出了蒋无德的不对劲儿,等待走进他包厢里坐下,便开门见山的问道:“蒋兄,你们青岗寨是有什么状况?”
“啊?”蒋无德被阿飞问的一愣,却欲言又止。
“蒋兄但说无妨。”阿飞心平气和的说道。
蒋无德面露难色,叹了口气,回道:“阿飞兄弟,我也不瞒你了,确实有状况发生,是青岗寨那边……没给我回信!”
“你们大当家不同意?”阿飞疑惑道。
“不,就算大当家的不同意,也是会给回信的。”蒋无德面色难看,“可我放出去的信鸽今早回来,身上的信笺却都没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