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嗯，但是……”

大仙刻意卖了个关子，直急得梁小兵二人焦头烂额的，才说道：“但是你们两人之中，只有一人能去野馆。”

“啊？”

梁小兵和老山羊同时惊叫出声。

“大仙，这一个资格，我们两个人，怎么分？”

“那我不管喽，要么一人放弃，要么生死决斗，都随你们的便。”

大仙轻松说道。

而梁小兵和老山羊听后，心中却是沉甸甸的。

这可是“野馆”，梁小兵遇着的所有的背尸人，最甚者如“郎中”那般，至死都心心念念的“野馆”。

对于老山羊来说，他更知道这“野馆”庇护的分量。

“去吧，给你们一日时间，决定好谁去谁留，然后再来找我……哦，对了，你们来见我时，要么提着另一人的头，要么带着他人来亲自与我说，若婆婆妈妈的，你俩也别活了。”

“是。”各自思绪翻涌的梁小兵与老山羊，听的心中一颤，连忙恭敬回应。

……

回营寨的路上，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刻意保持了些距离。

等到了营寨，两人返回了各自的营寨，之间还是没有交谈。

梁小兵躺在床榻上，怔怔出神了很久，直到光线逐渐昏暗了，他终于出声，向老山羊的棚屋呼喊道：“老头儿，你睡了吗？”

“还没有。”

“我觉得咱们得聊聊。”

老山羊站在梁小兵的棚屋前，并没有进来：“你说，聊什么？”

“还能什么？”梁小兵走出棚屋，与老山羊面对面，说道：“咱俩，谁去野馆。”

“……”

老山羊目光一凝，再又闭口不言了。

良久沉默后，梁小兵忽然说道：“老头儿，我喂你吃了灵药，你现在身子骨硬朗了，我也不一定是你的对手。”

“你这是什么话？”老山羊当即怒道：“梁国小子，若没有你，我早死在了大潮了。逃亡一路，我受你那般照顾，你还赠我灵药，让我能像现在这样，再不一瘸一拐的，可以体面的走路……我怎么可能对你动手？”

“可大仙说，咱俩只能有一个去野馆，若说放弃，这事关你我人生的命运转折，谁都是不可能……”

“你去。”老山羊看向梁小兵，目光真诚。

梁小兵一愣，随后摇头道：“不，不行！”

老山羊诚挚说道：“梁国小子，我受你一路照拂，已是舍了老脸。况且我待在营寨久了，也从没想过能有机会去野馆，能靠你帮忙，这从大潮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我该有自知之明，留下好好的在营寨，过我背尸人的日子，给你这年轻人一个机会，这也是你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