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魇妖’，你也是那‘双瞳怪婴’，或是那变作我娘子的‘老妇’，你是假的！”

“娘子？”老山羊一愣，说道：“小子，你胡说什么？你小小年纪，哪来的娘子？”

“我有！”梁小兵忽然声嘶力竭的吼道，“我是大梁千古第一的文武双状元‘子绪’，我有娘子，我有家有业！”

“胡扯！”老山羊怒喝道，“做了背尸人，五感麻木，认知闭塞，都是早没了从前的记忆，你又从哪里听来你从前是叫‘子绪’？”

梁小兵被老山羊说的一愣，下意识答道：“是‘魇妖’，让我见了梦魇……”

“不可能！”老山羊凝重道，“‘魇妖’绝无可能唤醒你从前的记忆……小子，你出问题了，你的脑子出大问题了！”

梁小兵迟疑片刻，眼神再次坚定：“你还想骗我？”

“小子，我就是老山羊。你我营寨相遇，不打不相识，从蛛丝马迹中得知大潮将至，连同矮金刚寻你这‘地穴’庇护之所，矮金刚不幸身死，而我中途也拖累了你，昏迷过去，等醒过来，便已在地穴之中……”

“你，你真不是‘魇妖’变出来的梦魇？”

“不是。”老山羊忽然一改郑重表情，问向他道，“小子，你是不是因为我这一把老骨头突然结实了，所以生了猜忌？”

老山羊脸色一变：“难不成是，你没猜错，而是我出了问题？”

梁小兵听他此话，不由想起他二人坠入地穴时，曾让“执灯斥候”喂他过血，因此体质改变，是他能确认的既定发生的事实。

梁小兵打消了顾忌，说道：“你没问题，我曾在地穴偶得灵药，你身子骨好了，是因为进了地穴时我就喂了你一份。”

“灵药？”老山羊一愣。

“既然无事，就继续走吧。”梁小兵被梦魇困扰至此，忽然间难分的清现实幻象，也不由感到心中无力，没了与老山羊多解释的兴致。

老山羊人精般的人物，也看出了梁小兵的困扰，说道：“小子，你这样不是个办法……你的那份有关‘娘子’的记忆，绝不是没来由的，这份记忆害的你分不清现实，你得要拎明白！”

梁小兵听他此话，是不相信自己，心中不愉，但也知晓老山羊是关心他，便说道：“管他真假，等我出了‘尸骨坑’，我会亲自回梁国去寻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