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前,竭力保持距离。
“我、我受人所邀,来这里赴约。”她拢了拢身上的斗篷,“我乐意穿什么就穿,跟江公子你有什么关系,这是你打晕我身边人,把我拖来这里的理由吗?!”
江玉堂看上去怒火中烧,卫青梅何尝不是。在他摘面巾之前,她脑补过自己会受到不堪的羞辱,甚至会死。
但他什么都不说,让自己陷进这种担惊受怕中。
卫青梅越想越气,扯开他的手,狠狠地推了江玉堂一把。
别离她这么近。
江玉堂没想到她会突然推人,猛地往后退了几步,脑袋撞上了货架一角。
砰地一声。
卫青梅立刻就后悔了。
她伸手去检查江玉堂的后脑勺,看看是不是撞到了,有没有伤口。
“撞到了吗?疼不疼?”
江玉堂一下子猩红着眼,一手捂着脑袋不让她碰到,狼狈地看着她,推开她的手,说了一句气话。
“不疼,用不着你假好心。”
卫青梅收回手,表情颇为受伤。又不是泥人,谁还没有三分性子。
“我不知道后面有架子,不然我不会推你。你这人真不讲道理,如果你不挟持我,也不会有这一出。告到官老爷那里去也是我有理!”越说越委屈。
江玉堂冷笑一声,似在嘲讽。
“我在外边见你打扮怪异地上了船,以为你有危险,上船救人。”
卫青梅听到解释,表情刚好一点。又听到他说。
“看来是我枉作小人,打扰你跟唐少将军的好事了。”
“我没有。”卫青梅被气红了眼,她清清白白,决不能接受这种诬陷。
“那你现在跟我下船!”他态度强硬。
卫青梅咬着嘴唇,犹豫了。
卫凌还在等她救命,她不可以走。如果告诉江玉堂呢?他有权有势,肯定能帮她。
求助的话刚要出口,夜晚两具死状凄惨的尸体的画面突然闯入脑中。
卫青梅的喉头仿佛被东西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可以相信他吗?
江玉堂紧盯着她的脸,见她张了张口,始终不肯表态,眼里的期待越来越暗,最后像一株摇摇欲坠的火苗。
忽地灭掉。
“我有我的理由。”她说。
江玉堂鼓了鼓掌,讥讽道:“好,好得很。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说完推门而出,只留下卫青梅孤零零站在原地。
心里像是被挖了个洞,风呼呼地吹进去。
越来越冷、越来越空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