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事生气吗?”
“是吗?”
一对有情的苦命鸳鸯、表哥表妹,敌不过权势利诱,被迫被拆散。
江玉堂觉得不无可能,语气顿时阴恻恻的。
“属下只是猜测,还是查查更稳妥。”
“不,别查了。她嫁给谁,不嫁谁,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想知道。”江玉堂扔下话,阔步回了前厅。
走得又急又快,左川差点没跟上。
“您慢点,等等我。”
酒过三巡。
厅上的人散漫地聊起天。
江玉堂跟赵博远坐在同一桌,他是刑部的新人,六部的官员跟他敬酒,他来者不拒,众人见他豪爽,一杯又一杯地跟他喝起来。
“虎父无犬子,江大人好酒量,哈哈哈哈!”
左川一想到首领上次喝得烂醉如泥的样子,一张脸跟苦瓜似的,拦都拦不住。
两个刚从地方上升上来的同僚在旁边兴奋地聊起了后院的八卦。
蓝衣官员问:“女客的花厅里有出好戏,你听说没?”
绿衣官员摇头:“没,你说说。”
“唐少将军在前线打了胜仗,唐少夫人也跟着抖起来。据说在花厅里跟唐少将军成婚前私定终身的女子撞上了,明里暗里把人贬了一顿。”
“这有什么稀奇的。”绿衣官员吃着果子,不以为意。
“事呢,虽然不稀奇,但听说那个小娘子生得花容月貌,被人指桑骂槐说了一顿也不哭不闹。气性可真好,据说她爹还是江南首富。虽然说士农工商,但本朝商人地位也不低。嘿嘿,我都二十三了,还没娶妻呢。你说要不要找人帮我牵牵线。”蓝衣官员越想越乐,嘴角都要咧到耳朵上了。
“你不怕惹到唐将军家吗?”
蓝衣官员撇嘴:“这有什么好怕的,唐少将军这个怂货,订了终身又不敢履行承诺,被家里的母老虎管得死死的,把错都推到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头上。我怕他作甚。”
“有胆色,我找人帮你问问。看看能不能成就一桩好事,做一回大媒人。”绿衣官员跟他一拍即合。
江玉堂听完放下酒杯,脸跟口锅底一样黑。
赵博远听了个头就急急起身,又想到前几日被人拒亲时,自己有多没面子。
她那么有本事,可以自己摆平的。
整个人缓缓坐了回去。最后什么都没说,开始喝闷酒。
筵席摆了一天,卫青梅出府时,天已经黑了。
上马车时,车里意外躲了个人,披散着头发,一身黑衣缩在角落里。
卫青梅刚要大叫,对方上来捂住她的嘴。
“小姐,是我,云蔚。”云蔚一双眼睛又红又肿,跪坐在车上。
卫青梅大喘了几口气,胸前起起伏伏。
坐好后喘匀了气,她捂着心口叱她:“有什么话要这么偷偷摸摸说,吓死我了。”
云蔚跪得直直的,垂着头,呜咽道:“奴婢是偷跑出来的,主母看得严,一年到头不准我出府一次。如果不是今天柳家摆筵席,人多,四处乱糟糟的。我也不能来见你。”
云蔚往上拉袖口,露出自己身上被鞭打的红痕。
卫青梅吓得说不出话。
云蔚双手紧紧握着卫青梅的手腕。
“小姐,我以前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可是我已经受到惩罚了!小姐,你救救我,你救我离开这里,离开这个鬼地方好不好,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云蔚越讲越激动,披着头发,行迹疯魔。
卫青梅咽了咽口水,安抚住她。
“你慢慢说,这五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蔚回想往事,痛悔不已。
五年前她背主,跟唐元基勾搭在一起。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反正小姐以后有孕,总是要提拔几个自己人,她只是提前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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