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在闹市纵马,按律处置。”
左川领命去了。
卫青梅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江玉堂:“?”
“你先放开我。”卫青梅低头示意他揽在她腰间的手,她刚刚扒拉了一下,没扒拉开,抓得太紧了,有点弄疼她了。
江玉堂立刻松了手,将手背在身后,轻轻收紧,指腹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指关节。残余着柔软的触感。
“抱歉,事急从权。”
“无碍。”卫青梅摇头。
小二带两人落座。
“老爷跟夫人要些什么?咱这里有上好的大红袍,可要来一壶?”
默彤皱眉解释:“我们家小姐待字闺中,你乱喊什么呢。”
小二尬笑了两声,打了下嘴巴,“小的失言了,对不住。”
心里嘀咕着,他往日里从未看走眼过。
这两人年龄样貌瞧着多配,连带着坐下、整理袖口袍角的动作都一模一样。
竟不是夫妻么?
台上的戏已经开锣。
今日排的这出讲的是女子改嫁。
说从前有一女子爱慕虚荣,奉父命嫁给了一个穷秀才,心中不甘。秀才迟迟未考中,女子与亲娘一合计,找了个借口逼迫穷秀才和离。
花容月貌的小娘子市侩起来像个丑角。她带走陪嫁后高高兴兴地放消息给媒婆,扬言要再嫁。有两户人家前来提亲,一个是年轻的公子哥,但是好赌不可靠。另一个选择是给年迈的富商当继室,富商家大业大。
小娘子权衡利弊许久,最后选了后者,出嫁这天,锣鼓喧天,恰逢新科状元打马游街经过。
新娘在花轿里掀帘子偷看,这一瞧,不得了。
竟是她的前夫。
台上的花旦高唱一声。
“冤家!”
卫青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娘子又喜又悔,流着泪进了富商的门。没隔多久,她私下去了一趟状元府,在状元郎面前唱了一出大戏,口口声声哭诉自己是被亲娘逼迫,情非得已嫁给粗鄙的富商。
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同冤家你再续前缘!
屏风后,富商气得仰倒。
最后小娘子被扫地出门,人财两空。
看客们连连叫好,哄堂大笑。
卫青梅抽出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
恶人者,人必从而恶之;害人者,人必从而害之。
因果循环,都是报应。古话诚不欺我。
台上人唱的,何尝不是台下人的人生。
卫青梅低着头,脸色不好。江玉堂看着看着,也觉得自己与戏文里的状元郎像极了,脸色不善,转头见她不高兴的样子,更气了。
“方才见珍宝楼中侍者多为女子,这是少东家自己的主意吗?世人说女子属阴,做生意的地方若有女子出没,对风水不好。少东家不怕此举惹人非议吗?”他刺她两句。
这样的话被人问过无数次,卫青梅有些烦,没好气道。
“公子不觉得,诸如绸缎庄、首饰铺,由小厮们服侍才奇怪吗?先不说来来往往多是女客,就说男子有女子们懂制衣熏香,梳头弄妆吗?
我也是女子,从前在闺中难得能出去一趟,采买些女儿家的东西,过程中还多有不便。等到自己能做主时,便立志要让女子来操办。
珍宝楼短短数日就能在京中立足,不正说明我这步棋走对了?”
长篇大论,有理有据,江玉堂竟反驳不了,他愣了愣,又道:“这些妇人的丈夫,能答应吗?”
卫青梅回想起一些不妙的记忆,脸色不自然。
“起初是有人不乐意,来楼里闹过。觉得妻子嫌弃他家贫才出来抛头露面。但珍宝楼一日比一日生意好,贵女们打赏阔气。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呢?贫家女赚了钱,夫家不敢轻视。我作为东家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