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3)

下人都觉得他挺惨,无人的角落,少年却眼尾上扬,不可抑制的低低笑了起来。

从未见过腌臜与黑暗、金尊玉贵的公主啊,折磨人的手段只有这么一点吗?

与此同时,琼华轩书房。

红泥小火炉、氤氲茶香四溢。

雪青色滚边锦衣的赫连城倚窗而坐,修长的手安静的翻着一卷书,青丝半垂,眉眼尽是温柔。

旁边站着的小厮恭谨回话:“世子爷,公主头一日回宫一趟带了许多丝线回来,这几日都在院子里编五彩绳,说是送给您的生辰礼。”

赫连城抬眸,山涧水随之晃荡:“五彩绳?”公主会吗?

小厮摸不准他在想什么,连忙道:“公主往年都是送珍宝,今年是不太像话了些……”

赫连城轻抿了口茶,柔和道:“有什么不像话的,生辰礼心意最重要。”

小厮连连点头:“是,心意最重要,巫姑娘每年送给世子爷的就很有心意。”

赫连城淡淡瞧了他一眼,小厮立刻闭嘴,行礼后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

两日后,赫连城生辰宴。

赫连侯府门庭若市,上京城达官显贵都前来道贺,前院爆竹声不绝于耳。

每次声音传来,赫连奴就会往外看。

坐在梳妆台前的姜羡鱼瞟了他好几眼,忽而扭头问:“你也想去生辰宴?”

赫连奴沉默了,姜羡鱼做出不耐烦的模样道:“哑巴啦,再不说,本公主可走了。”

他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姜羡鱼眼眸微弯:“你来替本公主梳发,梳得好本公主就带你去。”

赫连奴乖顺的走到她身后,开始给她梳发。手里的发丝冰凉乌黑、滑如绸缎、握在手里丝丝缕缕的香,连他手心都染上了淡香。发丝后小巧如玉的耳廓近在咫尺,菱花镜里映出少女明媚鲜活的笑颜。

“碧桃,金器会不会太俗,这对红玉耳环怎么样,表哥更喜欢哪个?”

他梳发的手微微用力,姜羡鱼被扯得头皮疼,回头瞪着他。连扯了两次后,她终于受不了,把人轰走,让碧桃过来。

碧桃像只小孔雀似的把他挤开,开始给公主打扮。

一个时辰后盛装打扮的姜羡鱼起身,金玉衬得一身娇贵的皮肉越发瓷白净美,烟粉色暗金罗裙,外罩雪色大氅,细绒绒的狐毛领子托着一张俏丽的脸。

碧桃把手炉递给她,不住的夸赞。

姜羡鱼笑得越发明媚:果然人靠衣裳马靠鞍,打扮好心情更好了。

她捧着手炉施施然往外走,赫连奴站在门口瞧她。路过他身边时,她开口道:“今日本公主心情好,就许你跟着吧。”

赫连奴长睫动了动,目光追随着她而动。

今日难得好天气,前院已经张灯结彩,红绸铺地。

不少少男少女聚集在后花园的凉亭内说话,婉姨娘和赫连玉竹忙着招呼女宾,赫连文轩跟在赫连侯身后招呼男宾。

姜羡鱼一出现,现场安静了一瞬立刻又热闹起来。人群里还夹杂着不少的议论声,大抵都在说这位金尊玉贵的公主还真住进了侯府。

这些人表面恭谨,背地里大概都在笑她自降身份,丢皇家脸面吧。

姜羡鱼目光在人群里搜索一圈,很快瞧见坐在凉亭里的四皇子姜闻钊,以及被侍从抱着的‘阿斗’。同一时间四皇子也瞧见了他,语调高了几个度喊了声清河。

姜羡鱼目露不屑,天鹅颈高高扬起,根本不给他脸。

四皇子脸黑,他旁边的玉禾郡主快走几步,拦住姜羡鱼的去路。目光落在赫连奴身上,又看看他脚裸处叮当作响的链子,上下打量,总觉得这人身形有些眼熟。

“清河,几日不见,怎么养了个奴才?这种场合还带着面具,是太丑了还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她这样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赫连奴身上。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