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的情态了。
姜羡鱼停住步子,看了他两秒,忽而恶劣道:“碧桃,让厨子弄一大盆猪红来,今日只准阿奴吃猪红,务必把掉的血补齐了。”
碧桃挠头:“公主,补一天不够的。”
姜羡鱼:“那就补一个月,本公主库房里的红枣阿胶之类的也全部拿去,吃不完就用锤子灌下去。”
碧桃点头,朝身后的婢女道:“听清楚公主的话没,你们快去吩咐小厨房。”
婢女领命去了,赫连奴隐在袖子的左手微动,清晨取血的伤口隐隐作痛。
她是怕他挨不住,血放干了救不了她的心上人吧?
赫连奴心里莫名滋生出股焦躁,撇开眼,转身走了。
姜羡鱼正得意着,头顶响了一下【滴,好感值-15】
她欲哭无泪:这人不仅娇还小气。
到了琼华轩,婢女将她引到书房外的一处八角亭,亭子正对着书房的窗口,从她的位子看过去,正好能瞧见捧着碗喝药的赫连城。姜羡鱼目光痴痴的落在软椅上的赫连城身上,这人当真濯如松月,怎么看怎么舒心,只是他旁边站着的巫雅当真碍眼。
她怎么会觉得巫雅碍眼,不会是受原主影响吧?
姜羡鱼习惯性的去摸索茶杯,待看到手里的茶后蹙了蹙眉。
旁边的婉姨娘问:“公主怎么不喝,是茶汤不可口?”
姜羡鱼特别真诚:“嗯,茶汤是糙了些。”
坐在她对面的赫连玉竹没好气道:“那是,侯府的东西,自然没有宫里的好,不知公主何时回去?”
婉姨娘淡淡瞧了她一眼,赫连玉竹想起兄长先前的警告,只得禁声。
婉姨娘开口打圆场:“公主不必回去了,免得三日后还得回来。”
原以为琼华轩只有赫连城一人在,不成想婉姨娘、巫雅、和赫连玉竹也在。婉姨娘显然是有事找她,又怕她不来,才借了赫连城的面子请她来的吧。
姜羡鱼也不戳穿她,疑惑问:“什么三日后?”
她一问,婉姨娘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赫连玉竹狐疑问:“三日后是大哥的生辰,公主不会是没准备生辰礼,故作不知吧?”
姜羡鱼恍然:“表哥的生辰礼本公主自然是备着的,逗逗你罢了。”
赫连玉竹气结,她怎么就上当了,清河公主哪年不眼巴巴的追着他大哥送生辰礼。
婉姨娘轻笑,又接着道:“原本侯府是不打算办生辰的,恰好又碰上端华加冠。侯爷的意思是,端华身体好了许多,正好借着喜气冲冲。公主可有想请的闺中密友妾身也可一并下帖子,加冠那日事忙,恐有怠慢,有人陪着公主说话也好。”
姜羡鱼想了一圈,清河公主金尊玉贵,谁也瞧不上,还真没有什么密友。
赫连玉竹瞧她那模样很是不屑:大哥的生辰,凭什么这样询问她,她又不是侯府未来的女主人,真弄不懂母亲怎么想的。
姜羡鱼摇头,婉姨娘又道:“那皇上那边?”
自从长公主死后,赫连侯府式微,全凭赫连城的名声撑着。赫连城无病时还能时常进宫,许御前行走。近年来赫连城的心疾越发严重,已经许久没出过门,只怕皇帝都快忘了有这么一号人。
赫连侯的意思是想让公主请皇帝来观礼。
平常若是一个少年的加冠礼皇帝是万万不会来的,但若是清河公主开口那又不一样。
皇帝昏庸,对一众皇子严苛,但尤其喜爱这个唯一的公主,甚至隐隐超过了萧贵妃。
当年小公主只夸了一句城儿好看,皇帝就给他赐了端华二字。
只要公主开口磨他,他就算不来,也会送来贺礼给两份脸面。
姜羡鱼道:“父皇那边再说吧,本公主乏了,先回去了。”她起身又朝书房看了一眼。
婉姨娘赶紧跟着站起来:“城儿喝了药,还要施针,公主可要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