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秦灭六国,天下初定,诸国流亡之人仍为隐匿诸夏间,以期伺机而动,复辟宗庙,大势而论。”
“果然只是韩赵魏之地乱象,则关外之地直接出兵,便可将其镇压剿灭。”
“然燕国、南楚、齐国却甚远,都是一两千里之外,果然有不测之事,则咸阳不能够有及时的对策应下。”
“往来文书都需要七日以上,而要事之时,七日足以变换天地,颇有鞭长莫及之感。”
“此事,同大周灭殷商之初类似,故而,大周赐封王族近臣拱卫边疆,以为稳固,大秦欲安天下,当封建分治。”
“分封陛下诸子为封国诸侯,镇守燕地、齐地、楚地、江南、河西之地,则可以安定天下。”
“此为大秦久远之计策!”
相邦王绾如是道,述说自己对于封建之论之语。
自己之心并非私心,乃是为大秦长治久安计谋。
诸夏间,诸国复辟之人仍有很多,春秋以来,战国乱世,想要将诸国的痕迹完全抹除,不是十年八年可以做到的。
那需要一代人,两代人的时间。
才可以功成。
数十年的时间,必须给予稳定的治理那般地方。
韩赵魏三晋之地,咸阳这里的大军顷刻而至,燕地、江南、河西呢?
果然那些地方发生动乱,必然是大乱。
郡县一体,那些地方根本不能够做出有效的对策,需要咸阳这里给予文书落下,甚是耽搁时间。
故而,在那些边远之地,封国诸侯,很有必要。
闻相邦之论,始皇帝陛下居于帝座,只是听着,唯有言语落下。
“相邦此言差矣!”
虽王绾语落,文武重臣区域,走出一人。
上卿姚贾,堪为高爵,正殿之内,有属于自己的木案,尽管不是最前面,行至殿中,对着始皇帝陛下、相邦先后一礼。
“上卿有何高论?”
王绾扫了姚贾一眼,轻缓道。
“陛下!”
“相邦!”
“诸位大臣!”
“战国乱世以来,天下却有两种制式,一者封国诸侯,二者郡县一体,相邦所语,却是将大秦两分。”
“韩赵魏一种制式,燕国、齐国、南楚一种制式,诸夏一统,偏偏又一国有两种制式,岂非政出多门而混乱?”
“更有一点,相邦以彼此相距远近作为划分制式准则,燕国、齐国、南楚相距咸阳甚远,大周之乱在前,果然那些地方封国诸侯自乱呢?”
姚贾言语逐步凌厉许多。
与相邦王绾所言得秦国制式两分,给予坚决的不满,给予辩驳着。
闻其言,左右群臣为之颔首,上卿姚贾之语,不无道理,可是……相邦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
都有一定的优点。
也都有不小的缺点。
“上卿如何这般急躁也?”
“陛下,诸位大臣。”
“老夫所言,乃是于诸夏采取因时而变、因地而变的策略。”
“先前之论,并非老夫最先提出,乃是百多年前,秦国惠文王之时便有,期时……司马错攻略巴蜀之地。”
“先王以王族大臣直接领巴蜀近百年之久,此举同封国诸侯何异?”
“昭襄王之时,也有王族大臣穰侯治理陶地。”
“陛下登王位之初,也有长安君成嬌领上党太原之地。”
“甚至于武真郡侯先前统管督辖巴郡、蜀郡、黔中郡、南郡四郡之地,也是直接领四郡之地。”
“故而,非老夫所言也。”
“诸夏归一,天下制式非有一定归一,当因时而变,因地而变,文信候《吕氏春秋》也有语,语论主张众封建,以远近划分封国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