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的魅。
姜羡鱼隔着油纸伞下的雨帘打量她。
用心做药引的主意一定是巫雅告知赫连侯的,挖心的时候她肯定也会在场。
五岁前,她和赫连奴也认识。她是用什么心情把赫连奴接回来,挖心时,面对赫连城一样的脸时会不会有恻隐之心?
这些角色虽然是自己创造的,但姜羡鱼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们。
怪不得很多大大构建故事时都会做人物小传,姜羡鱼从前只接过插画和封面,《深渊》还是她第一本正经的漫画小说。除了无脑爽其他的都一团糟,以至于后来男主直接暴走黑化,把她都卡进来了。
现在想起来就是悔。
她打量的视线太过明显,巫雅撑着伞侧头,发间的步摇丝毫未动,明眸和她对望:“公主为何看我?”
“看你怎么了!”姜羡鱼小脸扬起,矜骄傲慢至极。
她画的人,还不让她看。姜羡鱼怀着老母看叛逆叛逆孩子的眼神又将人从头到尾打量了遍,看得雨丝都有些浮躁。
巫雅眼皮下压,不说话了。
清河公主果真还是一样的让人生厌!
步辇很快到达琼华轩,雨势渐小。沿路修林茂竹、兰香夹道,姜羡鱼踏在游廊的脚步都急切起来,小脸熠熠生辉,满含期待。
她的故事稀烂,漫画之所以会火,开始是因为赫连城这个人物。当初她画赫连城城时呕心沥血,构建了一个月才出的神图,在各大平台都传疯了。
赫连城二次元的形象被广大粉丝誉为年度最佳男友。
明明是一样的脸,看上去就是比男主帅。
姜羡鱼迫不及待想见到真人!
这副摸样落在巫雅等人眼里已经见怪不怪。
巫雅领着她一路往书房去,扑一开门,一股暖风挟墨香扑面而来。姜羡鱼扫了一圈,书房靠东的床边架着碳火,碳火不远处置着沉香弦丝软榻。软榻上垂着一截雪白的锦袍。
一只玉雕白瓷般的手持着书,不用看脸就透着骨矜贵。
比之赫连奴枯瘦长满茧的手天差地别。
姜羡鱼脆生生叫了声表哥,榻上的人把手里的书放下,一张好似琼枝玉树的脸露了出来,对着她微微一笑,顿时满室生辉。
不愧是她画了一个月画出来的脸。
一举一动都高华端方,叫人神往。
“清河,你来了,身体可好些?”他声音清润,语带关怀。
细看之下,唇色有些偏白,脸上也少了些血色。秀挺的身段偏瘦,当是心疾的缘故。
“我,我无事。”姜羡鱼被美色所迷,连自称都忘了。心说这等绝色,只怕多的是人愿意把心剖给他吧。
站在旁边的巫雅看她那副痴迷的模样,眉头不自觉蹙起。
赫连城倒是丝毫不在意,又问:“听闻府上的奴才冲撞了清河,是表哥没有约束好他们,不若把人交给管家处置就好,清河觉得如何?”他语气透着悲悯众生,像是高坐庙堂的佛子,叫人不想违逆。
姜羡鱼和他对视,好奇问:“表哥认得那奴才吗?”
赫连城摇头:“不认识,我已很久没出过琼华轩。”他这半年心疾加重,连国子监都不曾去了。
所以是赫连侯和巫雅瞒着他挖了赫连奴的心做药引?
她漫画里的设定赫连城确实是作为一个不知情的加害者出现的,当时还有一部分人讨论过他该不该被报复。
姜羡鱼又露出一惯刁蛮的模样:“不行,他险些害死本公主,本公主要亲自处置他。”
赫连城见她不为所动,捂住唇连连咳嗽起来,一张俊白的脸染上薄红,如昆山玉碎叫人不忍。
巫雅递了杯水过去,蹙眉看向姜羡鱼:“公主,世子爷有心疾,您莫要气他。世子爷心善,若是您在府上打杀了奴才他定然不会理您了。”
姜羡鱼为难:她也不想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