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头一次见,还哭得脸上脂粉都花了,难怪小槿说她是母猴成了精,这下看起来的确像。
“你家当初嫌弃我哥落魄了,都退婚了,你又不是我哥他奶娘,管他娶谁,爱叫谁做妹妹,你一外人,又是个大姑娘,好好拾掇一下,赶紧找个好人家,别天天盯着我哥。”陆唯槿听这谢玉芝的哭诉倒也有几分道理,自己这么好的哥哥不能再让猪给拱了,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也和陆临彰无血缘关系,为什么要让他这个肥水流去别人家田里,这些时日的相处,对这个哥哥的好感愈加明显,这个要从长计议。眼下怎么把这个瘟神给请走才是要事。
最后这个闹剧是谢舅爷匆匆赶过来把谢玉芝带回去,这母女俩一个比一个胡闹,再这么下去,好好的女儿就毁了,本来就是他们对不起临彰,这么闹下去,婚肯定结不成,恐怕还得结仇。谢舅爷发了人生第一次狠,打了谢玉芝一顿,急急忙忙给她定了份亲,直到成亲都不让她出房门。任谢舅母在床上日日辱骂,把他祖宗从早到晚全问候个遍也不松口。
陆临彰回来才听说了谢玉芝过来撒泼胡闹,检查确定了妹妹身上无伤后才道:“我都听福伯说了,她胡闹口出恶言,你是个女儿家,怎能学她出口伤人?”
“哥哥,你不知道,那个女人她骂你,她骂你是癞蛤蟆,还说我是肥水,你不让我流去别人那,我当然得和她争论争论。”陆唯槿知道哥哥肯定会说教她。
“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日后勿和人争论,哥哥让你读书习字是让你能明事理,识善恶,不是在这和市井泼妇一样,回去抄写心经,好好静下心。”陆临彰倒不生气别人如何说他,他气的是妹妹骂人这刁怪的名声被人传出去,日后不好说亲,这时代,女子名声重过生命,妹妹还小,自己得慢慢教,唉,做个哥哥真是操碎了心。
“抄就抄,我又没说错,骂人还不许别人骂回去。”
“你嘀嘀咕咕的在那说什么?”
“没有,哥哥,我说天快黑了,我明儿早早起来抄,可以省点灯油。”陆唯槿说罢朝地上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跑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