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记得母妃跟姨娘。”
卫青梅没想到是这样的密辛,一时咂舌,端茶盏喝茶掩饰尴尬。
世上的男子多不牢靠,但正妻这头艰难怀着孕,丈夫放着一干房里人不带,在外头公干时另找,找了又不负责,把人丢在外头。
着实太过了。
难怪赵叶嘉忿忿不平。
婚姻情爱之流,果然比不过金银珠宝可靠。卫青梅一边安慰她一边出神地想着,回府后要跟管事们再议一议今日珍宝楼的事宜。
二楼该多摆些桌椅,方便夫人小姐们休息。点心要近来京城时兴的梁家铺子做的最好,以后每日让小厮们早早排队买来。
“唉,虽说男子大抵多情薄幸,但还好我哥哥跟他们不一样,满京城都找不出几个像我哥哥这样,娶亲之前连个通房都没有的公子哥,更何况我哥哥还是皇孙。”
赵叶嘉夸了一大段亲哥后见卫青梅干点头不说话,一看就是在走神,伸手在她眼前拂了拂。
“啊?”卫青梅恍然。
赵叶嘉撅了撅嘴,非常不满。
哥哥是木头,明明对表姐有意,见了面就跟夫子似的,闲聊两句也要守着礼仪。
表姐也是大木头,一个娇小姐每日抛头露面去做生意。
听人说,她从前被一个贵公子骗过,本来说好要定亲,转头娶了另一家贵女。害得表姐被人嘲笑,商户女想嫁入世家,是麻雀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自此以后,表姐就再不肯谈亲事,一心打理生意。她生意做得好,卫家老爷是个掉进钱眼里的,也由着表姐任性不说亲。
京中的女孩子大多十四五岁定了亲,十六七便操办起婚事。表姐都十九了,亲事还没着落呢!
母妃跟姨娘都说女儿家合该娇养在深闺里,看书烹茶,刺绣作画,做些正经事才对。免得像表姐一样染上铜臭味。
罢了罢了,就让她这个妹妹多操心操心吧。
“上次说好要在珍宝楼订一套红玛瑙的头面,这几日抽不开身,等初一我再去楼里找师傅具体说说。表姐可要准备些好茶,本郡主可是见过不少好东西的,不许敷衍我。”
卫青梅眼前一亮,拉住对方的手拍了拍,“好说好说,我等着你过来。”
两人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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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梅穿过诺大的王府,目光所及处处彰显天家富贵,也不知是哪个幸运儿,投胎做了王爷的儿子,后半生定是锦衣玉食,受用不尽了。
羡慕了一路,完全没注意到丫鬟默彤挤眉弄眼看着她,从后门出府,上了马车。
"你说什么?"
"奴婢说,郡主有意撮合您跟三爷,哦不,是四爷!"
卫青梅吓得立刻去捂她的嘴,捂完才发现这是自家的马车,断然没有别人能听到,悻悻地放下手。
“胡说八道什么,回头被人听了去,又该说我们自作多情了。”
默彤吐了吐舌。
“回京以来这一个月,奴婢跟着小姐见了好几次姜姨娘跟郡主,回回她们都在您面前说四爷的好话,这还不明显吗?”
卫青梅整理身上的披帛,不以为意。
“四哥是皇孙,天潢贵胄,高不可攀。你莫不是自己恨嫁,便来打趣你家小姐是吧?”卫青梅用染了凤仙花汁的指甲戳了戳丫鬟的额头。
默彤被戳得头往后仰了仰,洋洋自得道。
“小姐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北边洪水泛滥,西边蛮夷屡屡进犯,齐王是做大事的人,钱财定是再多都不够用,而咱们卫府呢,别的没有,钱最多了。
小姐没发现,除了今日出事,以往每次去,齐王府的人都把我们奉为上宾。啧啧,当初唐府高眼看人低,肯定想不到今日卫家能发展得这么好。”
卫青梅沉了沉脸,不知是被哪句刺到了。
“官商有别。人家是皇家